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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母親的想像
發表:Joy 2021-07-07 08:20:03 閱覽數:1467 (IP: ) T 7586_R 0 引 用

今早起來,心情愉快,清晰記得的是醒來之前那一幕,我訂做了大蛋糕給母親過隆重的生日,蛋糕公司有專人服務,還讓我們三姊妹穿旗袍,在寬敞閒逸的庭園,眾親友圍著母親一起吃蛋糕,壽星嘴角上揚露出一顆顆大小一致又整齊的牙齒,悽苦的面容泛發著光,那滿意的笑容與掩藏不住的滄桑形成有趣的畫面,既沒有印象中母親尖酸刻薄的話語,更是難得一見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輕鬆與恬靜。


我睜開眼的那一刻,天色微亮,窗戶透出柔光,才五點多而已,這不是我平常起床的時間,但已完全沒了睡意。刷牙洗臉時,我瞥見鏡中的自己,也是久違已久的美麗,怎麼看怎麼順眼,就不由自主仔細端詳起來––嗯!久違了。


不知道為何沒有直接下樓來看書或至少看電視喝白開水,我又走進房間,對著正在熟睡的小老公說話:「我夢見我訂做了大蛋糕隆重地幫我娘做生日,她生平第一次對我滿意,我是說那種發自內心很自然很滿足的笑,好奇怪喔!」


更奇怪地是,竟然從棉被中有聲音冒出來了:「那是因為我昨天沒讓妳買好市多的壽司,妳才會做那樣的夢。」


「拜託,那是好幾萬的大蛋糕,好市多的壽司才幾百塊?」


接著,我把記得的夢境一一講給我先生聽,順便問他痛風還痛不痛?因為昨晚我昏昏逐漸不省人事之際還依稀聽見他的呻吟聲。


「哦!本來要忍到下午才一起掛號的,受不了了,早上就去看。」他真的精神起來了,少見的沒有起床氣。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大意是我母親本來就虛榮又勢力,只要讓她覺得夠尊榮,她就會滿足。但是,我想得更多點,我想的是母親生前其實有嘗試對我示好,但她住大姊家,從一開始張牙舞爪指使大大小小,到最後沉默寡言甚至時常假裝睡著了,我竟然開始懷念起她的凶巴巴惡狠狠了。


到現在,仍是!(是嗎?!)


生前,只有母親生病時,我才有機會真正接近她,我經常推著輪椅帶她逛愛河岸邊,我們不常聊天,但是我們一起哼著台語歌。她唯一掛念的是我覺得最不值的,我不願順從她,然後;她偶爾就會暴怒起來,罵人的聲音只要很大聲很有力道,我就會很安心。


母親做仙以後,我也常夢見她來罵我,直到這次不一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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