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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真的是“大國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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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正視 2009-06-14 09:01:58 閱覽數:155506 (IP: ) T 2835_R 0 引 用
http://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09/6/13/202610p.html


說說中共的流氓小國心態

文/何遠村


【明慧網二零零九年六月十三日】一個國家的強大與否,未必體現在人民對政府有多麼信任,但是,一定會體現在政府對人民的信任上。眾所周知,中共最缺乏的就是對人民的信任。雖然中共總是用“大國崛起”來煽動民族主義,但是,只要是連人民都敢不信任中共在統治著國家,中國是無論如何也稱不上強大的。

“六四”20週年來臨之際,美國政府在一篇聲明中,一個強大的國家應該有勇氣正視自己歷史上黑暗的一面,表態希望中共能公布“六四”屠殺中死亡、失蹤和被關押的民眾名單,以便從中吸取教訓和癒合創傷。看起來這是美國政府很小心翼翼說出的一番言論,但仍然遭到了中共的激烈譴責。中共的做法,讓國際社會看到的是,中共對自己完全沒有自信,可以說,中共最害怕的敵人就是普通百姓。

13億的人口,“世界工廠”的稱號,巨額的外匯儲備,世界第三大經濟體的榮耀,等等,從經濟規模的外觀上看,中國在世界上已經是舉足輕重的了。中共為甚麼就展現不出一個大國應有的自信呢?

其實,中國的表面經濟繁榮是建立在沙灘之上的,是以子孫後代的環境和資源為代價換來的,沒有可持續性發展潛力。巨大的貧富差距,不可救藥的全民腐敗,病入膏肓的誠信危機,一觸即發的社會矛盾,“上學難,看病難,住房難”三座大山下的民生疾苦,從上到下的道德墮落……看看經濟發展的造成的這些災難性後果,中國離一個強大的國家還差得太遠了。說起中共統治下社會道德的墮落,中共體制內的一名作家在氣憤不過時曾說過,如果讓如此墮落的國家成為世界第一大國,那對世界真是個災難。

雖然中共動不動就拿急功近利的經濟發展作擋箭牌,但中共知道,它犯下了對中國人民太多的罪行,它真的承受不起歷史和現實的真相。老百姓知道的,多數只是斷斷續續透露出來的中共在歷史上所犯罪行的點點滴滴而已,而中共在今天對善良民眾的殘酷迫害,是被中共捂得嚴嚴實實的。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罪惡,人們很難相信,但是,卻真實地在中國大陸發生過。正是這些前所未有的邪惡,使得中共變本加厲地封鎖消息,掩蓋真相。最近中共國家工業和信息化部下發文件,要在中國銷售的所有個人電腦出廠時必須預裝上網過濾軟件(稱為綠壩),企圖讓信息封鎖更徹底,其心虛和膽怯路人皆知。

共產黨過去有個說法,叫“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害怕人民的中共就要控制和過濾一切信息來源,讓“雪亮的眼睛”看不到東西,讓你再“雪亮”也白搭。這樣,中共就能繼續靠謊言來欺騙和操縱民眾。這樣的政府,能有一個大國政府的自信嗎?正好相反,是十足的小國心態,準確地說,不信任中國民眾的中共政權說起來只是一個流氓政府而已。

要想中國真正的崛起,讓中國成為在世界上真正受人尊敬的大國,當務之急就是要解體中共,清除中國崛起道路上的真正絆腳石。




發稿:2009年06月13日 更新:2009年06月13日 09:13:14




回應:Red Lie 2010-08-05 09:58:57 (IP: ) T 2835_R 151 引 用


中國政府沒有把經濟當做一個為人服務的服務項目,

他們只是在玩一個叫GDP的數字遊戲!

為了玩好這個數字遊戲,他們發明了一大堆違背經濟規律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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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芒:GDP遊戲的代價

作者﹕李劍芒


【大紀元8月4日訊】外國的經濟專家們往往被中國不斷增長的GDP搞得摸不著頭腦。中國怎麼會持續保持這麼高的GDP增長呢?一位倫敦的專家捅破了這個遊戲的精髓;他說:我們的經濟計劃是圍繞著社會進行的,我們總是建立一個需要達到的社會目標,一切計劃都是試圖達到那個大家認為對社會有好處的目標。GDP只是一個側面衡量的一個工具,但不是目的。GDP的高低本事不說明任何問題,是否達到了那個社會目標才是問題的關鍵。他轉過來說中國的GDP;他們的社會目的【就是】GDP,他們是圍繞GDP進行經濟計劃的,每年GDP增加多少,怎麼增加都是計劃的範疇。中國是為了GDP而GDP!達到目標GDP就是整個計劃的目的。

這就是說,中國政府認為社會的一切都包含在GDP裡面,計劃好了GDP就解決了一切社會問題。這就造成了外面的專家們無法理解的奇怪行為!即巨大的,沒有效率的投資行為。GDP作為衡量經濟活躍撐的的標誌之一,這沒有什麼可否定的。投資在GDP中佔有比例也沒有什麼可質疑的,但這個投資是假設投資者投出去的是自己的錢。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如果去投資,我如果不知道這個投資將來的效果如何,那麼我是一個賭徒!我如果明知道這投資根本收不回成本,那麼我是一個敗家的二傻子!可中國政府在很多場合連賭徒都不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二傻子行為!為什麼呢?非常簡單!那投資的錢不是他們自己的錢,丟了不心疼!

根據Bloomburg信息(點擊這裡看原文),中國去年各大銀行向地方政府瘋狂放貸7.7萬億,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工程。現在看到了後果了;這7.7萬億的23%可能無法收回了!而有能力靠自身項目償還銀行的工程只佔全部工程的27%。這東西可真慎人啊!這篇文章特別談到了農行的問題。

農行為什麼要上市?因為它的本金不夠了。按照國家巴塞爾協議,你放出100萬的貸款,你自己必須有起碼4萬元的本金來消化可能造成的壞債。為什麼要這樣呢?因為你放出去的100萬不是你自己的錢,那是銀行存款人的錢。如果一部份貸款變成壞債,你必須用你自己的本金沖掉那壞債,你不可以用存款人的錢去沖掉你造成的壞債。農行去年一傢伙放出去9.5萬億(我是從文章中1.4萬億美元轉換來的)。4%的9.5萬億是多少?是3800億人民幣!文章說他們搞到了535億美元,我換算了一下大概是3600億人民幣。沒錯了,這確實是為了補償本金嚴重不足而上市。

但這個巴塞爾協議中關於4%的本金安全限制是對正常商業銀行來說的啊!一個正常商業銀行,壞債率達到5%就要命了,誰會想到23%的壞債率啊!如果這麼高的壞債率,那4%的本金安全要求就應該是20%了!這是什麼意思呢?農行放出去9.5萬億,其中一部份是地方政府貸款,另外是企業貸款,由於中國主要經濟支柱是房地產,可以想像企業貸款的重要部份是房地產相關的企業。這些企業的潛在壞債風險不低於地方政府。也就是說9.5萬億的23%將可能變成壞債。9.5萬億的23%是多少啊?是2.2萬人民幣!也就是說農行的2.2萬億的本金將被沖掉,而農行上市只拿到0.36萬億!讀者看看,這個本金的窟窿捅的有多大!農行需要6次這種規模的上市圈錢才能安全度過這個2009年的瘋狂放貸造成的難關!

這只是農行的問題,中國所有銀行面臨同樣的問題。我沒有各個銀行的準確數字,我把農行對本金需求的數字放大5倍(原因是考慮到農行不是中國最大的銀行)。也就是說中國各個銀行由於2009年的瘋狂放貸捅出來的本金窟窿大概在10萬億左右,吼!吼!吼!中國政府的財政收入是多少啊?去年是8萬億,對不對!把中國政府全年的全部財政收入塞進銀行還不夠補充銀行的壞債損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吧?指望政府補充銀行是不可能了,銀行只剩下一條路;在近一兩年內將不停地從股市抽血。對於那些長期投資股市的人們,銀行將成為一群吸血鬼,他們將不停地吸血。這意味著什麼,自己琢磨吧!注意抽血不一定非得是發行新股票,銀行現在正忙乎的包裝出售債務也是一種抽血行動。

這一切來自中國政府不是在玩兒經濟,他們沒有把經濟當做一個為人服務的服務項目,他們只是在玩一個叫GDP的數字遊戲!為了玩好這個數字遊戲,他們發明了一大堆違背經濟規律的玩法。不但把GDP遊戲玩兒成了一個與公民消費能力無關的遊戲,而且他們為了這個遊戲不惜傷害真正經濟遊戲的心臟;銀行!下面我們就只好等著心臟病發作了。我禱告!希望運氣好,別死過去!

(來源:作者博客)

2010-08-04 08:46:17


http://www.epochtimes.com/b5/10/8/4/n2985358.htm

回應:Red Lie 2010-08-05 10:01:38 (IP: ) T 2835_R 152 引 用

>> 中國經濟計劃的GDP捅出銀行本金的的窟窿有多大 ?


Beware.

回應:Guessing 2010-08-20 13:11:44 (IP: ) T 2835_R 153 引 用


中共上層的鬥爭,將隨泡沫經濟的惡化,更趨白熱化。


中國去年各大銀行向地方政府瘋狂放貸7.7萬億,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工程。現在看到了後果了;這7.7萬億的23%可能無法收回了!


The worst is yet to come !!


回應:kkk 2010-09-04 06:42:28 (IP: ) T 2835_R 154 引 用

>俗話說:不撞南牆不回頭。中共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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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有沒有“自絕於人民”的崛起大國 ??

唯有中國網友的“崛起”匯集各方正義的力量,最後終結中共這個邪惡政權,才是中國真正朝向“大國崛起”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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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31日 星期二


中共狗急跳牆空前大封鎖 網友寸土不讓

苦膽

【人民報消息】網友苦膽8月31發表文章道,最近中共狗急跳牆實施互聯網大封鎖,以至其兩年的按時間順序保存下來的自由門軟件以及備用的無界瀏覽軟件全部失靈。然而在其悵然失望之際,意外發現用一個去年下載的綠壩剋星(自由門版)軟件竟然輕而易舉地衝破此次大封鎖。

文章道,從金盾到綠壩,中共的封堵一次次失敗,弄得一籌莫展,狼狽不堪。終於,狗急跳牆,加大封堵力度,升級網絡防火牆,搞起了規模空前的大封鎖、大攔截。然而,一個“封”字,含有“寸”與“土”,廣大網友唯有“寸土不讓”地翻牆、抗爭,才不至於被封死,才不至於就範。

文章全文如下:

8月27日夜間,吃罷晚飯,小休片刻,照例坐到了電腦前,打算翻牆進入海外網站,瞄瞄那些國內看不到的新聞。這就像以前在晚飯後總要翻翻晚報一樣,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個習慣,一種過日子的常態。

沒料到,這一次我點擊自由門7.02專業版破網軟件,卻上不了動態網。一次次點擊,一次次彈出小長方形的提示框:“自由門軟件發生問題,必須關閉,謹此致歉。”我將這兩年按時間順序保存下來的自由門軟件一個個都試了一遍,一個也上不去,那只“自由的鴿子”怎麼也飛不起來。我換上備用的無界瀏覽軟件,也同樣上不了無界網絡。

自由門和無界瀏覽,是突破中共網路封鎖的得力工具,以前雖然也曾遭封,但總有個把能對付的,眼下卻都失效了,我悵然若失。唉,平日裡天天翻牆慣了,在精神上呼吸著外面自由而新鮮的空氣,並不覺得有甚麼愜意,而一旦翻不了牆,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驟然襲來,這才意識到自由門的可貴,意識到能夠翻牆是一種福分。如果不能自如地翻牆,這種上網還有甚麼意思?這會兒,真是鬱悶啊!我不相信是自己的電腦出了毛病,這肯定又是封鎖。

摸索到凌晨,正處於失望之中的我,於不經意間,發見尚有一個去年下載的綠壩剋星(自由門版)軟件,一試,靈!這一下竟然輕而易舉地衝破網絡封鎖,登上了動態網。我如釋重負地透了一口氣。這個時光,我才深切地體會到,牆外的天空是多麼蔚藍、廣闊,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同時,我也知道了中國大陸各省市有無數網民碰上了與我同樣的情形,許多翻牆軟件幾乎於同一時段突然失靈。值得慶幸的是,有不可勝計的網民,通過各種渠道,也都翻過了牆。“做了短時間的聾子、瞎子,總算重見天日。”“像越獄一樣。”他們紛紛在網上發帖留言,痛斥當局“剝奪百姓的知情權”,“真是無恥與瘋狂”,“自絕於人民”。

牆外——鮮花,陽光,真相;牆內——血淚,暴政,謊言。我對“牆外桃花牆裡血”這句詩,有了一種另類解讀。

俗話說:不撞南牆不回頭。中共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的。

在努力爭取自由地獲知信息的道路上,中共當局從未停止過網絡監控,始終充當著惡狗擋道的角色。然而,從金盾到綠壩,他們的封堵一次次失敗,弄得一籌莫展,狼狽不堪。終於,狗急跳牆,他們加大封堵力度,升級網絡防火牆,搞起了規模空前的大封鎖、大攔截。

封閉真相,封殺言論,封鎖網絡。一個“封”字,含有“寸”與“土”,廣大網友唯有“寸土不讓”地翻牆、抗爭,才不至於被封死,才不至於就範。

一個口口聲聲“為人民”的政權,不老老實實地為民眾做一點正經事,卻耗費天文數字的巨資,幹這種倒行逆施的缺德事,此舉能得逞嗎?

8 月29日下午,當我試著再次點擊自由門7.02專業版的時候,仍然被提示“關閉”的框子壓在上邊,仍然打不開。這時有電話打進來,使我暫時沒去理會此事。不意,待我接完電話,嘿,忽見出現了動態網首頁。看來,不理睬它,稍候勿躁,耐心等一些時間,或許不失為一個辦法。這是在向我暗示“黨國的網絡封禁不過是紙老虎”嗎?何況,網絡專家神速應對,及時研發了自由門7.03版、逍遙游1.4版等破網軟件,我們還憂懼甚麼呢?窮途末路的極權統治者這次瘋狂封鎖網絡,必將激起更加洶湧的翻牆潮。


http://www.renminbao.com/rmb/articles/2010/8/31/53133b.html


回應:Guessing 2010-09-20 03:25:07 (IP: ) T 2835_R 155 引 用


唯有中國網友的“崛起”匯集各方正義的力量,最後終結中共這個邪惡政權,才是中國真正朝向“大國崛起”的第一步。

The Chinese are too obsessed with so-called "greatness". Ironically, long lasting "greatness" in human history can never be achieved by a blatant desire.

The rise of the Great Britain or the USA came organically, and they have both matched what defines the "greatness" as a nation.

On the other hand, the fall of Nazi Germany, Imperial Japan and the Ex-USSR was simply because they all misunderstood what the "greatness" is all about.




回應:正視 2010-09-27 06:05:57 (IP: ) T 2835_R 156 引 用


2010年4月22日星期四

鍾祖康語錄

最近網上有讀者把我部份著作整理,從中挑出他們心目中的佳句,輯成《鍾祖康語錄》。



輯錄者說:「很慚愧,我只是最近才接觸到鍾祖康的醒世猛文。以前可能在《開放》雜誌看過一兩篇,但沒有特別注意。最近,聽到倪匡說『有本書叫做《來生不做中國人》,是天下第一好書』,我特別去下載了幾百K的電子書。看完後,我激動萬分,好像多年的思想獨旅找到有志一同的夥伴,這些猛文字字深得我心。鍾祖康的文章堪比百萬當量的核武器,把土共炸得灰飛煙滅,把支那轟得無所遁形。柏楊的那些小兒科醬缸文字閃一邊去,鍾祖康來啦。」

另一轉載者說:「搬自漢奸某。過去搬過鍾的文章。不過語錄集錦更過癮,雖然略去了細節和過程,足以令無知無趣之輩目為“情緒”、“謾駡”,卻很適合我輩躲在陰暗角落閒時便覽,獨自竊喜。」

《鍾祖康語錄》 :

1.中國人即使不是在共產黨奴役下也是大都非常自私丶醜陋丶無聊和「見人講人話,見鬼講鬼話」的……

2.中國人之奴性有一種令古今中外奴隸制度相形見絀的特色,就是做奴隸的往往並不覺得自己是奴隸,而最為令人嘖嘖稱奇的是,中國人奴隸通常會比其奴隸主更熱衷的去捍衛這個奴隸制度。

3.殺中國人最多的就是中國人自己……幾千年來人人為逞一己私欲過皇帝癮而殺戮不絕;以人肉為糧史不絕書;花費大量精力炮製出曠古絕今的酷刑;強迫婦女纏足令其形同殘廢達一千年之久……

4.以儒家壟斷中國思想達兩千多年;回應儒家的超世俗膚淺教義令中國的宗教發展半死不活兩千年……

5.怕死的奴才不敢反抗暴政,怕死的主子煉丹以希求長生不老……

6.響應儒家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兼重男輕女思想令中國人口失控和有量無質,進而為求生存嚴重破壞中國生態;儒家思想也令中國社會走上極端形式主義的歪途。

7.一個文明該死而不死,不肯適時而死,強行以極昂貴的儀器和活人的鮮血去延長其性命,這就是今天中國問題老大難的一大根源。

8.這個永遠長不大的中國老頭子真的只有遇上優質的全面殖民統治才能得救,盲目的愛他只會令他更加狂妄丶墮落。

9.自漢代起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將全國人的思想定於一尊已經夠糟,更糟的是,是定於一種以唯道德主義丶形式主義丶性別歧視丶人倫差別丶超實用主義和反宗教精神為本丶以繁殖和愚孝為人生至高目標的教條。

10.中國特別是自獨尊儒家厲行思想閹割極權統治以來,其發展日趨乖張兩極,凡事不是過猶就是不及,儘管嘴巴上還在吟哦著甚麽中庸之道。

11.當一個政府的施政可以完全不理民眾的反應,可以草菅人命而絕無被彈劾或下臺的後顧之憂,再加上執政者毫無宗教倫理道德之制約,就很難期望這個政府會老老實實的關懷民眾的福祉,會提升他們等同於奴隸地位的消費力,和設法滿足他們作為人的基本需要。

12.當中國許多農民和奴工還停留在食不果腹丶甚至是衣不蔽體的赤貧狀態,中國卻要做世界工廠,把精力資源都用來服務其他全世界人,很難不令人有「寧予外族,不予家奴」丶「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之噁心。

13.不僅是被統治的沒有興趣當家作主,中國統治當局也不想民眾當家作主,對一切倡議人民當家作主的言丶行趕盡殺絕。

14.中國本土的統治者,以至普遍民眾,都有一種已經絕種於文明社會的思維,就是發展經濟或科技不需要同時發展政治或文化,又或者一旦發展政治,就要政治掛帥,經濟讓路,過猶不及。

15.中國的發展,向來都是這樣的從一個極端走去另一個極端。非此即彼丶顧此亦失彼丶「一心不能二用」丶不是「勤」得滅絕人性,就是「戲」得毫無節制,故「勤」「戲」不能並存。

16.中國在所謂「中庸之道」的偽裝下,一直被當作是客觀持平的人類代表。這錯得很慘,誤人無數。須知中庸之道,就像無數中國古訓那樣,嘴上說說而已,大家切勿當真,這是中國文化普遍將理想當作現實的現象。

17.太多人太極端,才要鼓吹中庸;「中庸之道」即使有,也只是用於待人,不是律己。

18.中國一天沒有政治問責制度丶沒有起碼的丶會理會他人死活的社會倫理道德丶沒有監督各方胡天胡帝的言論自由,就休想擺脫九貧一富的主奴式「經濟繁榮」。

19.中國目前的文化,是徹頭徹尾的「為求富貴無所不為」的文化……我依然深信中國這樣是走邪門,最終並不能提升中國人的精神文明水平,甚至連物質生活水平也只能在一小 撮「人民」裏面有實質提升。

20.整個民族,或當中大部份人都不腳踏實地,不拿出誠意和一點人溺己溺的人道精神來正視人生,而只一味以強淩弱收拾弱者,或虛應故事,或萬般狡辯,則這樣的民族,從常理推之,從人類歷史觀之,不可能有光明前途。

21.請看看那些衣食甚足的中國大款和中國領導人是怎樣的一副嘴臉,有沒有羞恥之心?原來在中國,一旦有羞恥之心,即使不被投進黑牢,也很難「先富起來」。

22.歐盟的成立,把歐洲的平均文明水平拉高了。中國的崛起,卻把全球的平均文明水平拉低了。

23.中國人向不同的人說不同話,也就是「見人講人話丶見鬼講鬼話」的言不由衷或見風轉舵情況,相當普遍,這個行為習慣令人覺得中國人的看法和行為飄忽不定丶難以觸摸。

24.中國人若要得到外國人一樣水平的物質和精神生活,往往要比外國人付出多倍的血汗,甚至有時即使你願意付出更多,也可能都得不到。

25.我們中國的祖先特別自先秦以還,這兩千年基本上都是胡混過來的,走一步錯一步,走一百步就錯九十九步。需要認認真真解決的問題,我們的祖先都幾乎交了白卷。

26.我們的祖先愚不可及丶也很不負責任的是,兩千年來只是終日沉迷於這些惡習,沒有嚴肅的解決中國人的精神需要,即沒有為中國人奠定一個宗教信仰的基礎。

27.中國人拜孔子為師,企圖以道德取代宗教!結果是,也必然是,宗教半死不活,道德更是劣冠全球。兩樣都落空。在這一點上,中國共產黨和儒家所做的如出一轍,都是企圖以人的道德力取代宗教。

28.中國人的確很笨,沒有大智慧,只有小聰明丶小權謀。他們硬要舍易取難,水中撈月,企圖將中國變成一個不靠宗教力量的道德大國,妄圖只用道德文章和政治口號就把中國變成一個「禮義之邦」。

29.中國人死不悔改,又拒絕優質文明的啟迪,結果把自己的道德倫理搞到連禽獸不如。中國人自己殘害自己,是自作孽,就由他吧。但隨著中國成為世界工廠,中國劣貨大量流出國外,對全球民眾造成極大殘害。

30.統治者的奴役、壓榨、閹割和鎮壓,中國人每多臉容扭曲,簡直是折騰得不似人形。

31.我多次發現,大概由於所用管養手法的文明水平不同,洋人所養的狗也明顯比中國人養的狗活潑和有自信,它們碰面時就高下立見。

32.中國人的生活幾千年來真的是苦悶無聊到無以復加。即使不吸鴉片,他們也會沉迷於這樣或那樣的無聊惡習,如纏小足煉丹之類,害處隨時比吸鴉片更慘烈。

33.周作人分析國人嗜鴉片主因是「中國人富的閑得無聊,窮的苦得不堪,(俱)以麻醉消遣。」簡直令人拍案叫絕!寥寥數字,即描盡國人的頹廢精神面貌。

34.那個罵「鴉片戰爭」罵得最七情上臉的中國共產黨,原來自己在革命聖地延安就是靠種植和販賣鴉片發財致富起家的,更加荒唐的是,他們的鴉片不是賣給洋人,而是賣給自己的同胞。

35.只要中國人的苦悶頹廢精神狀態不改變過來,只要中國人那種不擇手段草菅人命的陰險心態不改變過來,中國人還是要靠鴉片過日子的。

36.在一個有六成五國民希望來生做外國人甚至寧願做豬也不再做本國人的國家,萬馬齊瘖,舉國若盲,做人那麼清醒有什麼意義呢?醒著只會感受到更多的痛楚。

37.中國不但極其腐化、骯髒,中國人甚至可能已衝出亞洲,不再是「東亞病夫」,而是「世界病夫」了。

38.面對中國千瘡百孔的現狀,中國人的反應是怎樣呢?還有點良心的會說有心無力,絕大多數會是無動於衷,甚或對情況也不清不楚,總之是繼續莫談國事,繼續燈紅酒綠。

39.中國這樣的社會只會慢性癱瘓而難以崩潰的,中國社會有極其深厚的「爛活文化」,人人都是有潛質忍受大苦大難大侮辱的苟活專家。

40.中國官商乘著世界進一步走向經濟全球化,就牽著這這十億隻工蟻像海嘯一樣掃蕩全球。

41.中國特色的共產黨控制下的教育重點只是洗腦,而不是培養國民獨立思考或監督政府施政。目的主要是方便讓民眾接收政府的命令,認同當政者的意識形態,縱容或原諒當政者的惡行,概言之,都是為培養奴才而設的「教育」。

42.如果一個政治制度只是待民眾如牛馬,視民命如草芥、以剝削奴役草菅人命為己任,擔心監獄而不是民房的穩固,那麼也休想這些牛馬不如的奴才會有公德精神,畢竟,奴才的天職只是依法舐癰吮痔、蠅營狗苟,救國救民的大任,叫奴才太沉重了。

43.中國政府或國人越來越有一種怪癖,就是只要找到美國任何錯失,就以此作為替中國類似錯失開脫的理由。

44.中國這些惡,由於太過荒唐,超乎文明人的想像力,心智正常的人是不容易聽信的。這是中國政府或國人在國際形像上一個從來都受到忽視的絕大優勢。其次,事後砌辭狡辯、言不由衷,百般文飾、故弄玄虛,也是中國政府跟美蘇政府一個極不相同之處。

45.中國另一個甚為奏效的伎倆是長期呼天搶地、捶胸頓足、翻舊帳、敲竹槓。

46.國人將鴉片這種直到明朝還屬於止痛藥的藥品當飯吃,純乃國人獨創,「煮土成膏,鑲竹成管」,是國人的專利發明。

47.沒完沒了的在捶胸頓足,哭哭啼啼,以奠定國際大苦主的有利形象,實在也只有中國人才做得出來。

48.我已經活過42個年頭,雖然有些人出於誤解而羡慕我的生活,但我覺得我至今所作過的事當中令自己感到自豪的並不多,而其中一樣最令我引以自豪的,就是我對極具欺騙性的中國政治的認識沒有出過大錯,自問比起許多名教授、名人優勝得多。

49.我從沒有做過大中國主義者,從沒有膜拜過毛澤東,更沒有追隨過四人幫,沒有擁護過中共收回香港,不需要等到八九年六四屠殺才明白到中共的殘暴,和第一時間認同臺灣的民主化運動,和第一時間回應臺灣的政治自決立國進程。

50.英國人其實是香港華人,或者說,是中國人的文明導師。我也慶倖,我從來沒有像絕大部份中國人那樣,為了反殖而倒向比殖民地更獨裁殘暴的中共政權,又或反日反美霸權卻擁護殺人更多也從不懺悔道歉的中國暴政。

51.殖民統治雖壞,但由於中國人的統治更是壞得匪夷所思,所以,基本上任何殖民統治,相對于中國人的統治,都是較可取的。

52.在人的解放、平等和尊嚴這些信念底下,什麼愛國主義、愛黨主義、民族主義都是可棄之而毫不足惜的。當我發現了公義被埋沒了,特別是在愚妄的歡呼和掌聲之下被埋沒了,我就偏要不惜工本,即使押上個人事業前途也要把它暴露出來。

53.中國奧運金牌陰盛陽衰是因中國女子較能忍受非人地獄訓練,即女孩子能吃苦,許多窮家女被迫走上這條血淚之路。而且女運動員服禁藥也比男性更能提高體能。

54.中國人只有小聰明和大權謀,沒有智慧,究其因可能是數千年代代相沿的鉛中毒而造成智力低下。

55.國人之所以蠢,不僅是因為中國統治者兩千多年來一直奉行如余英時教授所說的「反智論」,而是,中國人很有可能生理上的智力發展存有重大缺陷,以致做出了諸如把女人的天足捆綁了一千年,將止痛鴉片當飯來吃。

56.中國人血鉛含量特高,似乎不自今日始。中國文化中有幾種國粹,其實令中國人的智力付上了驚人代價,大抵也是太蠢之故。那就是青銅器,煉丹術和鉛釉陶瓷。

57.中國人口之劣質,已不再限於「東亞病夫」(全國乙型肝炎帶菌者已超逾一億兩千萬!),也在其智力缺陷;「黃禍」的含義已不僅指中國向外傾倒劣質人口,也擴展至傾銷劣質害人商品。

58.要是中國人不把我罵個半死,那就不再是中國人了,他們這樣罵,正恰如其分的說明了這些讀者依然是“待人以嚴、律己以寬”的純種中國人。這些怒氣衝衝的中國讀者提出的許多問題,根本不值一駁,當中大都是中國人被迫停止了獨立思考起碼兩千年兼資訊封鎖下的井蛙之見。

59.中國從董仲舒獨尊儒術,到李後主發明婦女纏足,再到明清抗拒外來優秀文明的啟迪,到共產黨在歡呼聲中君臨天下,一切儘是自作孽,禍去禍來因自招,活活瞎折騰兩千年。

60.成龍說他慢慢覺得“中國人需要管的”。這個腦殘式發現,也激起許多腦殘式的議論,攘臂張目,不可窮詰。其實問題不是管與不管,而是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和該管的應怎樣管。中國一向的問題都是,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卻要管,而且是亂管。

61.政府原該強力管理,以做到“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的,卻不理民眾死活,任其自生自滅;但像宗教這些應儘量任其自由發展,不該多管的,中國政府卻管得滴水不漏,還要以無神論者的身份成立宗教局。

62.我去中國時儘量自攜乾糧,寧願捱餓也不吃貴國食品,但即使不顧死活的吃飽了,上廁所又是頭痛問題。不論是吃飯權還是排泄權,中國人都沒有辦法解決。但他們的監獄卻做得挺堅固的。

63.鄧小平不僅常常吐痰,更多次在對方發言中途吐痰,要對方等他吐完為止。

64.我們大有理由假設,不論鄧小平是蓄意還是無法自控,其痰盂及其頻頻吐痰的行為,曾經在中國政治,起碼是中國外交史上產生過一定作用,就是令對手感到厭惡,坐立不安,神不守舍,進而為減輕痛苦欲速戰速決而亂章法。

65.為什麽那麽多中國女性不被賣為奴婢﹐就只會被溺斃、餓死或被賣到妓寨呢?當中國的聖人、平民、當中甚至包括婦女﹐已經一人一腳合力把婦女踩成泥後﹐就對她們說:你已經走投無路了﹐讓我打救你﹐買你為奴吧。

66.為甚麽中國那樣失敗﹐為甚麽那麽多中國人要淪為喪家之犬﹐因為組成這個國家的人﹐大都是忘恩負義、也不會反求諸己之輩﹐臭罌出臭草是也。

67.香港人想吃的只是垃圾﹐吃好東西反而會嘔吐的。看來﹐這在香港的飲食界和政壇都大抵如此。

68.若中國人肯用花於推廣纏足或研究酷刑的十分之一的精力用於解決同胞受凍的問題﹐就不會有那麽多中國人要饑寒交迫了。

69.說中國人「重和諧」是非常誤導的﹐因為中國人一直追求的只是「表面和諧」(superficial harmony)﹐而不是文明社會所重視的實質和諧。

70.中國人千萬別以為自己醉心的猴子戲可以瞞得過那些洋鬼子。而無數識字的中國人到今天依然以中國人「重和諧」而自豪﹐令我幾乎笑至氣絕。

71.我雖然自問已使出渾身解數寫這些文章﹐深信這是佳構﹐但由於內容極度離經叛道﹐我真的沒有想過會這樣受歡迎。如此極度離經叛道之作﹐不要說要成為暢銷書﹐根本是找人出版也艱難。

72.為甚麽面對俄羅斯時﹐神聖領土卻是「可以分割」的呢?是中國領導收了俄羅斯政府甚麽好處費嗎?中國統治者敢說「寧願臺灣不長草,也要解放臺灣島」﹐何以不敢說要解放符拉迪沃斯托克或庫頁島呢?

73.中國政府的「自古以來」之論絕不是甚麽神聖原則。不過是用完即棄的勞什子訛詞而已。

74.中國人都很擅於將異族異地殖民,也對以他們看來是高人一等的漢文明取代異族的文明甚感自豪,甚至以提升野蠻人的文明為天職。但當中國遇到在自己之上的文明時,卻極端抗拒被人教化、提升。中國拒絕教化、提升的後果,只是傷害了自己。

75.中國起碼胡混了兩千多年,到凊中葉以後,社會發展已經走到窮途末路,整個社會其實已是一具活死人。西方列強的文明對中國來說是求之而不得的補品,所以我們若真的要怪罪於西方列強,那就是這些列強沒有以更強硬果斷的手法管治中國。

76.崩潰、破產、離婚等「拉倒性概念」都不是著重表面和諧的中國文化所固有的﹐這些都是外來觀念。中國固有的觀念是死拖活拉、是藕斷絲連、是外強中乾、是好死不如爛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77.耶穌所受的酷刑不容易令一般中國人感到震撼。由於中國人自力開發的酷刑如腰斬、車裂、淩遲、剝皮、活埋、鑊烹、鋸割、斷椎、刖刑、割鼻、灌鉛、鑿顛、抽脅等等﹐已臻於酷刑之化境﹐一般中國人對於皮肉之苦早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78.許多中國人本已感到生不如死﹐單單「活著」本身就是極大酷刑﹐天天都在受難。所以﹐中國人對「受難」的標準肯定比一般洋人訂得較高。至於耶穌死前所受的羞辱﹐對於從羞辱中成長在羞辱度過一生的中國人更不算甚麽。

79.中國人的父母多渴望子女成年後也儘量不要獨立﹐無論在財政上、思想上和個人行動上﹐中國父母不是希望子女像自己﹐就是希望子女按著父母的特定意願如何不像自己﹐父母總想跟子女永遠保留著糾纏不清、互相倚賴﹐最好是長尊幼卑的關係。

80.中國長期在良好制度上交白卷﹐就制度而言中國是非常匱乏的社會﹐它沒有資格不假外求﹐而是必須假外求﹐必須從外國輸入良好制度﹐以補中國的不足。

81.我有時想,要是真的有天堂和地獄這兩個地方,說不定那地獄之門砰然打開後,他媽的原來就是中國。

張貼者:鍾祖康 於 4/22/2010 08:02:00 上午





回應:正視 2010-09-27 06:10:51 (IP: ) T 2835_R 157 引 用


文明本身是一個有機體,沒有絕對永恆不滅的,也沒有絕對誰優於誰。

而文明的興衰往往取決於是否能持續不斷地反省與突破,狂妄自大者必然走向衰亡一途。

當代中國文明的內涵是什麼,能經得起考驗嗎?

鍾祖康之諍言,發人深省。


(請經由 Google 搜尋 鍾祖康語錄 網址)


回應:wakeup 2010-10-02 21:31:06 (IP: ) T 2835_R 158 引 用

中共究竟有多壞?

其實中共的壞,電影《圍剿》還沒有真正表露出來,

高為邦說,「我接觸的很多在中共統治下的共產黨的官員,表面上是要幫你忙,實際上,是很偽善的。」


目前在中國大陸,老百姓們要「維權」,中共喊著要「維穩」,這兩股勢力在搏鬥,

事實上,這也是圍剿與反圍剿波瀾壯闊的鬥爭。

最終,中共的專制政權要在人民波瀾壯闊的圍剿中走向滅亡,也就是「天滅中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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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國殤《圍剿》臺灣放映 阮銘:中共特務更具偽裝

【大紀元09月30日訊】(大紀元記者吳涔溪、朱孝貞、李黛娜台灣台北報導)在中共竊國建政、國殤日十月一日,紀實電影《圍剿》10.1在台灣「威秀影城」五大城市同步上映,有不少電影觀眾說:十一上映《圍剿》,真是特別生動和形象,電影名稱和這個日子都這樣的匹配。

28日台北試映會上,多位流亡、旅居海外的華人及多位關心中國現況的人士,認為本片深刻反映了中國共產黨特務統治的殘酷本質,以及人性最終超越黨性的動人之處。中共中央前總書記胡耀邦的智囊阮銘目前居住於台灣,他讚賞影片對中共本質的揭露,他還感嘆:現實中的中共特務更具偽裝!

特務統治下囚徒出逃的忠實描繪

流亡澳洲的中國法學家袁紅冰,28日在台北觀看《圍剿》試映會,獲悉這部片10月1日將在台灣盛大上映,心裡感到特別高興。他說:「特別是中共大量在海外收買媒體的情況下,能夠看到這樣一個揭露中共暴政本質的電影,心裡覺得很高興,因為真實的聲音終於能在眾多的謊言中,發出自己的聲音來,我覺得這是很難能可貴的。」


袁紅冰說,《圍剿》這部片子深刻反映中共暴政正實行警察統治中最嚴酷的「特務統治」,每一個中國人、甚至是中共的各級官員,在這種特務統治之下,成了失去自由的「囚徒」。

袁紅冰認為,這部電影此刻在台灣上映,格外具有意義。「因為中共對台灣進行政治、經濟、文化全面的統戰,雖然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但是跟有硝煙的戰爭比起來,更加危險。」他相信《圍剿》一片將帶領台灣人認識中共殘暴的本質,並從中獲得警示。

中共殘酷的特務手段逼使官員紛紛出逃,令不少自由社會的人感到難以置信,對此,袁紅冰表示,中共通過20多年權貴市場經濟運行,累積了巨大的經濟能量,表面上顯得很強大,但是另一方面,它極端虛弱,成為中國各族人民的公敵,整個社會的矛盾正在向爆發的臨界點運行。

他預估未來幾年逃到海外的官員會越來越多,「這些官員對中共暴政的統治已經喪失了信心,不願意跟著中共暴政一起去殉葬,所以,他們逃離了中共,也有一些人是因為良知的覺悟而離開了中共暴政。」

在圍剿態勢中 看到天滅中共


旅居荷蘭的異議人士、中國民主黨中央委員會主席張英,看完這部片子後,對於片名「圍剿」兩字特別有感觸,他說:「片子一開始的態勢,是中共要圍剿法輪功學員,包括不許他們在大使館前煉功等等,到結尾,從中共官員選擇出逃的過程中,我們看到反倒像是法輪功在反圍剿中共政權,這是我解讀『圍剿』兩個字的意涵。」

張英說,這令他想起目前在中國大陸,老百姓們要「維權」,中共喊著要「維穩」,這兩股勢力在搏鬥,事實上,這也是圍剿與反圍剿波瀾壯闊的鬥爭。最終,中共的專制政權要在人民波瀾壯闊的圍剿中走向滅亡,也就是「天滅中共」!

中共官僚實境 更形虛偽狡詐

中共中央前總書記胡耀邦的智囊阮銘說,共產黨鎮壓法輪功的殘酷是史無前例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政權對一個有益人民的團體,採取這種殘酷的手法。《圍剿》揭露這件事,這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阮銘認為,這部片在正面人物的描寫上是很深刻的,但是在反面人物上的描述上,共產黨的官僚特務系統的野蠻的手法,比片中的描述還要更複雜,更虛偽、更偽裝一些。

台商投資中國受害者協會理事長高為邦和阮銘持相同看法。他說,其實中共的壞,電影還沒有真正表露出來,「我接觸的很多在中共統治下的共產黨的官員,表面上是要幫你忙,實際上,是很偽善的。」

除此之外,他認為此片:「非常震撼!非常感人!」「這部電影每個台灣人都應該看一看」,中共不只迫害法輪功,也迫害台商、更迫害異己。這不只是關於法輪功的故事,而是關於中共迫害異己都會採用的手段。



洗盡黨性 純淨人性熠熠生輝


中央廣播電臺節目主持人楊憲宏與製作人黃絹一同前來觀賞《圍剿》一片,楊憲宏因趕通告先行離去未能接受訪問,但隨後邀請《圍剿》發行商,親赴他主持的「為人民服務」節目接受訪談。

央廣節目製作人黃絹則認為,《圍剿》是一部非常用心製作的電影,深刻呈現「人性超越黨性」的主題,黃絹說:「民主國家的駐外單位是來協助自己國家僑民的,但是在這部電影中,你看到中共的駐外人員,他們的駐外人員在國外做的是迫害自己的僑民,這絕對不是當初有志於從事外交工作的人,內心所希望的。」

黃絹對於出逃的外交官陳剛夫妻的描繪特別有感觸,她說:「陳剛在經歷了一連串的事件後,聽到內心的召喚,決定要投誠。他的妻子從中國遠赴加拿大和丈夫團聚,卻感受到無所不在的監視,令她難以忍受。他們倆人呈現了人對自由的渴望,這些都是人性本能的一個嚮往,深刻的呈現了『人性超越黨性』的主題」。

台灣中國文化大學美術系副教授王健看完這部片後,對於影片中人性真情流露深受感動!特別是故事主角陳剛外表被一堆「共產主義教條」包裹著,經過多次洗滌之後,原本被藏垢納污的思維所包裝的假像,一層一層剝離開了,最後獲致最純淨、最純潔的人類真情。

正是這塊洗去共產主義教條的純淨令王健感動,他說:「我非常喜歡,真得很感動!二小時真的值回票價!」


http://www.epochtimes.com/b5/10/9/30/n3040591.htm


回應:心聲 2010-10-09 09:21:03 (IP: ) T 2835_R 159 引 用



曉鏡但愁共未改,波吟猶覺民主寒


------ 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有感



回應:六四亡靈 2010-10-13 21:16:57 (IP: ) T 2835_R 160 引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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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危同仗,甘苦共嘗 !!

中國人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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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產極權的暴政下,當代中國人所遭遇的災難可謂史無前例、舉世無雙>>


http://www.ncn.org/print.php?id=57693&code=BIG5


傾听天安門母親的聲音——讀六四難屬《尋訪實錄》

作者 : 劉曉波

一、獻給十七歲的祭詩

  1991年春節前,我走出秦城監獄後,就听說丁子霖老師的兒子死于六四屠殺。當年三月份從大連回到北京,我一直想去看望二位先生,既作為學生,更作為身背負罪感的晚輩。

  當年6月3日,我這個八九年的風雲人物和幸存者,懷著惶恐悔罪的心情,帶著一束鮮花和一首祭詩,去看望丁子霖和蔣培坤二位先生。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捷連遺像前,鞠躬、默哀、獻上鮮花和祭詩。

  遺像上的17歲,正走在八九運動的行列中,頭纏紅布條,雙手舉紅旗,一張年輕的臉,稜角分明,朝氣勃勃,把我拉回到英姿煥發的八九高潮。雖說,蔣捷連還只是高中生,但他那充滿正義感和自豪感的神態,與我接觸過的無數大學生毫無二致。後來,听蔣老師說起才知道,捷連參加學潮並非始于八九,他也參加過八六學潮。

  我的眼楮濕潤了,開始哽咽著朗誦獻給捷連的祭詩︰

  《給十七歲》    ——六四二周年祭

  題記︰你不听母親的含淚勸阻,從家中廁所的小窗跳出;你擎著旗幟倒下時,僅十七歲。我卻活下來,已經三十六歲。面對你的亡靈,活下來就是犯罪,給你寫詩更是一種恥辱。活人必須閉嘴,听墳墓訴說。給你寫詩,我不配。你的十七歲超越所有的語言和人工的造物。

  我活著
  還有個不大不小的臭名
  我沒有勇氣和資格
  捧著一束鮮花和一首詩
  走到十七歲的微笑前
  盡管我知道
  十七歲沒有任何抱怨

  十七歲的年齡告訴我
  生命樸素無華
  如同一望無際的沙漠
  不需要樹不需要水
  不需要花的點綴
  就能承受太陽的肆虐

  十七歲倒在道路上
  道路從此消失
  泥土中長眠的十七歲
  象書一樣安詳
  十七歲來到世界上
  什麼也不依戀
  除了潔白無瑕的年齡

  十七歲停止呼吸時
  奇跡般地沒有絕望
  子彈射穿了山脈
  痙攣逼瘋了海水
  當所有的花
  只有一種顏色的時刻
  十七歲沒有絕望
  不會絕望
  你把未完成的愛
  交給滿頭白發的母親

  那位曾經把你
  反鎖在家中的母親
  那位在五星紅旗下
  割斷了家族血緣的母親
  被你臨終的眼神喚醒
  她帶著你的遺囑
  重新邁開沉重的腳步
  往來于無辜者的墳墓之間
  每一次她就要倒下時
  你都會用雖死猶生的氣息
  把她扶住
  送她上路

  超越了年齡
  超越了死亡
  十七歲
  已經永恆
 
  1991年6月1日深夜于北京


  我想在十七歲的亡靈前朗誦完這首詩,但剛剛讀了一段,就被蔣老師制止了。蔣老師握著我的手在顫抖,躺在床上的丁老師在流淚。我這才感到自己的莽撞,為自己的沖動而懊悔︰在這樣敏感的時刻,即便我心懷最真誠的善意,朗誦這樣的祭詩,也無疑于往傷口上撒鹽。二位老師還沒有從喪子的刻骨之痛中恢復過來,特別是丁老師,身心都很虛弱,大部分時間躺在床上。

  真不該刺激二位老師。我停止朗誦,默默地把祭詩的手稿放在捷連的遺像前。

  說起來,我與二位老師的交往還是始于八十年代,主要是與蔣老師的來往。我熟悉蔣老師的第一機緣,是因為我與他在專業上的相通。八十年代的大陸出現過持續時間不短的美學熱,朱光潛先生和宗白華先生的美學舊著重見天日,成為我們這批大學生搶讀的精神食糧;李澤厚先生和高爾泰先生的美學新論風靡于文化界和高校,兩人之間的論戰也引來眾多參與和旁觀;美學研究也成為大學里的顯學,上海復旦的蔣孔陽先生、山東大學的周來祥先生、人民大學的蔣培坤先生、北京大學的樂黛雲先生等,是八十年代身為大學教授的知名美學家。

  在我的記憶中,蔣老師之所以在當時的美學熱中佔據一席位置,來自他對馬克思的《1844年政治-經濟學手稿》有著獨樹一幟的解讀。蔣老師將馬克思美學解釋為“人的解放”之學,並因此而飲譽當時的中國美學界,被稱為“人本主義美學派”。我當時在北師大讀文藝學專業的研究生,不僅對西方美學、中國古典美學用力甚勤,而且對當時中國的各派美學論著也皆有涉獵,自然要讀到蔣老師的著述。正因為蔣老師在當時美學界的聲望,我的導師才決定聘請他出任我的博士論文《審美和人的自由》答辯委員會的九位委員之一。按照當時中國學位答辯的有關規定,每個博士生的答辯委員會都要推舉兩位正式評議人。在我的答辯中,蔣老師與王元化先生被答辯委員會推舉為正式評議人。

  記憶中,蔣先生給我論文的評價還不錯,著重強調“美與人的自由”之間的關系。比如蔣老師在論文評語中說︰“把藝術和審美看作實現人的自由的一種方式,或者看作人的自由生命表現本身,即從人類本體論的角度去探索藝術審美的價值,應該說較之以外在功利為價值指南的傳統藝術觀念更貼近人類藝術的真諦。”“自由,如果不是像通常那樣僅僅從認識論意義上去理解,而是從人本學的意義上去理解,那它無疑是人類追求終極價值目標,也是藝術和審美追求的終極價值目標,而且,從現實性上說,人類也許只有在藝術和審美中才能使這種自由付之實現,盡管這種實現在形式上是虛幻的,但在本質上卻是現實的。”

  當時,我曾在八七年的反自由化運動中被中共教委點過名,在何東昌為首的教委看來,我這樣的“自由化分子”根本不配讀博士學位。然而,我的導師黃藥眠先生和童慶炳先生頂住了教委的壓力,加之不久後反自由化運動在趙紫陽的干預下半途而廢,使朱厚澤(胡耀邦時代的中宣部長)提出的“三寬”氣氛得以恢復,才使我得以最後走上答辯席。答辯時,教委還專門派人去旁听,似乎害怕我在答辯中大放厥詞。答辯委員會絲毫沒受教委來人的影響,基本肯定了我的論文和答辯,使我這個“問題博士生”的論文得以順利通過,並于當年7月拿到博士學位證書。

  這一切,我這個學生當然會銘記終生。

  1988年春天,我拜訪丁、蔣二位老師的家,主要是為了听取蔣老師對我的博士論文的意見。由于談話投機,與蔣老師交往日漸增多。但也應該承認,那時的拜訪和尊稱丁、蔣二位為老師,還主要是出于一般的師生禮節,或者說是禮節多于情誼,談話大都局限于美學領域。而且,我去見蔣老師,顯然與拿博士學位的功利性目的高度相關。然而,經歷過六四大屠殺之後,我被開除教職,丁、蔣二位老師被勒令提前退休,再次前去拜訪,我和二位老師的關系就不只是師生情誼,而是被六四鮮血凝結在一起的患難與共,相互來往也就自然多了起來,相互了解也逐漸加深。

  蔣老師每次談起八十年代都很動情,他曾對我說︰“我們一家三口都是八十年代的受惠者。我的美學研究受益于那個時代的思想解放,也結交了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象高爾泰,在八十年代,因為共同參加你的博士論文的答辯,我倆一見如故,從此結成至交。六四過後,高爾泰來北京看我和丁老師,我們兩個中年男人居然抱頭痛哭。我無錫老家的客廳里,還掛著高爾泰送的畫作‘鐘馗打鬼圖’。再如象你的導師童慶炳,六四後十五年來,老童是與我倆保持密切關系的少數老朋友之一,在我倆最悲痛的時刻帶來可貴的安慰。”

  蔣老師還說︰“我們全家也是在八十年代重溫丁文江的,小連也開始對他的二外公有所了解。八十年代初,親戚去海外,從胡適的兒子處帶回胡適所著的《丁文江傳》,還有一本翻譯過來的美國人寫的《丁文江——中國新文化》,小連都看了。連兒死的真慘,但也死的驕傲,他接續上丁家的自由主義傳統。他只是高中生,卻積極參與以大學生為主體的學生運動,他不光參與了八九運動,八六學潮也參與了。小連的這些作為,肯定與八十年代的自由風氣、與他對丁文江的了解密切相關。從思想啟蒙角度看,小連也是八十年代思想啟蒙的受益者。”

  1999年10月,我再次走出中共的監獄,從大連回到北京。接近年底,全世界盼望新千年降臨的氣氛日見濃烈。那幾天,不斷有朋友打電話來,約我共度除夕夜,但我和妻子劉霞想把這個新千年之夜留給“六四”的亡靈們,決定和丁、蔣二位老師一起為亡靈守夜。

  12月31日的夜晚,我和妻子去了丁老師家,吃了簡單的晚飯之後,守夜的氣氛一直很沉重,沉默多于談話。在小連的遺像前,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二位老師,平時的口若懸河也變得沉默寡言。臨走前,丁老師反復叮囑我好好待劉霞,決不能再鹵莽行事,把劉霞一個人留在有形監獄外的“心牢”里。我很感動,這才是對我們兩口子的真正關心,做政治犯的妻子之難,一點也不次于政治犯本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當時想,丁老師之所以關心劉霞勝過關心我,肯定來自她這些年的親歷,她太了解失去最親愛者的遺屬們的艱難︰殘暴制度的迫害和良知匱乏的社會,使獨裁制度的反抗者的親人們承受著巨大壓力,不僅是隨時可能與親人被迫分離的焦慮,還是被監視的恐懼、失去隱私的煩惱,更有官方刻意洗腦所造成的遺忘和冷漠。好在,有難屬群體之間的相互扶持,也有國內外善良人的同情和支持,為這些六四受難者帶來溫暖的安慰和抗爭的勇氣。

  告別時,丁、蔣二位老師把他們歷盡磨難編成的難屬證詞送給我倆,並再一次叮囑我好好待劉霞。

  第一次讀到為紀念六四十周年而出版的《見證屠殺 尋找正義》,那是155位死者、65位傷殘者的名單和27位六四難屬的證詞。閱讀時的經歷和感受,我都寫進了《來自墳墓的震撼》這篇六四十一周年的祭文中。請允許我在此引用一些段落︰

  “一進家門,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就迫不急待地翻開《見證屠殺 尋找正義》讀起來,從讀第一頁開始,我的眼楮就濕了。我是在淚水中念給劉霞听的,幾乎每讀一小段都要因哽咽而中斷,我已記不清中斷了多少次,每一次中斷時的沉默都有死一樣的寂靜,都能听到亡靈們在地下發出的冤哭,那微弱、那無助、那撕心裂肺。二位老師,由衷地感謝你們,使我和妻子以一種非同尋常的方式,渡過了這個人人都在附庸風雅的2000年之夜。與離我家不遠處(那時,我家在世紀壇附近)正在舉行的盛大而華麗的儀式相比,今晚和亡靈們在一起,我們的內心才有安慰,才感到踏實。我和妻子都感到這才是最有意義的千年之夜。現在,當我坐在電腦前寫這些紀念‘六四’的文字時,耳邊仍然能夠听到亡靈們無聲的呼喚。”

  “二十一世紀開始的那一刻,執政者們執意要學中國的歷代帝王們,進行一次祭壇的表演。北京為幾朝古都,遺物遍地皆是,特別容易使人產生帝制時代的聯想。這里早已有了皇帝們主持祭天地的天壇、地壇,今天,為了迎接二十一世紀的到來,又修了一個‘中華世紀壇’,又一個勞民傷財、好大喜功的總書記兼主席工程,為了滿足當權者的虛榮,還沒有完工就匆匆啟用(近半年過去了,世紀壇仍然在進行全封閉的施工),連出租汽車司機都看出了這是一種帝制時代顯示皇權至上的儀式。”

  “對于這樣一個無恥到骨髓里的民族,無論流過多少血,記憶仍然一片蒼白。用‘遺忘癥’、‘褻瀆痞’、‘無靈魂’……等詞匯來描述,我以為都是一種抬舉和浪費,都是對無辜亡靈的大不敬。搜遍我的詞匯庫,實在找不到恰當的詞,我也只能在無奈之際,用魯迅所諷刺過的‘國罵’,大喊一聲‘他媽的’!”

  現在,丁、蔣二位先生之于我而言,不僅是知識上的老師,更是人格上的老師。我乞求地下的亡靈和二位老師,請接受一個甚至沒有資格做你們學生的學生的尊敬——一種靈魂被震撼的謙卑和敬畏。正如王怡和余杰發表的《抗議拘捕丁子霖等六四難屬的聲明》中所說︰“三位被拘捕的母親,以及其它六四死難者的寡母與遺孀,在大陸知識界和市民社會的沉默和旁觀中渡過了一生最艱辛的十五年。在官方的謊言和打壓下掙扎了一生最沉重的十五年。在我們心中,她們不僅是死難者的母親,她們也是天安門前整整一代人的母親,是在六四之後成長起來的一代青年知識分子的母親,是這個在政治罪孽中沉淪的民族的母親。我們願意在此莊重的宣稱—我們是每一位‘天安門母親’的兒子。我們為自己曾經的沉默和袖手而羞愧,我們願以眼淚、筆墨、肉身和良知,永不停歇的抗議這個政府對每一位母親的摧殘。”

二、相互扶持中的抗爭和艱辛

  現在,距新千年之夜又過了四年,六四亡靈仍然無法瞑目,敢于公開站出來的難屬們仍然在恐怖高壓下抗爭著,更多的難屬仍然在無奈的沉默中忍受煎熬。為了紀念六四十五周年,丁子霖老師、張先玲女士等難屬紛紛撰文,為當年的屠殺提供更詳細的見證。與1999年為紀念六四十周年提供的證詞相比,今年發表于《民主中國》上的這25篇《尋訪實錄》,是迄今為止出自難屬群體的最詳盡的記述,不僅記述了當年的親人之死的悲壯和冤屈、大屠殺的殘暴和血腥、尋找親人的艱難和屈辱等等細節,而且記述了難屬們是如何度過這十五年磨難的︰最初在突失親人的打擊下和官方高壓下的生不如死,漸漸走出絕望的陰影後,獨裁政府決不認錯的無情,決不次于大屠殺的殘忍;社會日漸冷漠的麻木,也決不次于魯迅筆下的阿Q時代;生活的艱辛一言難盡,靈魂的煉獄無以表達,高壓下的沉默是那無奈,覺醒後的抗爭又是險象環生,而民間的同情和難屬之間的溫暖,又是如何支撐起“天安門母親”的傲然挺立。

  前不久,中共安全機關逮捕三位難屬,引起了國內外的廣泛的關注和義憤,中共在強大的壓力下不得不放人。也許,在某些人的眼中,這些六四難屬已經不屬于中國的弱勢群體,因為,現在的“天安門母親”舉世聞名,得到了眾多海內外的人道救助。然而,當你認真讀過難屬們的證詞,有機會深入了解這個群體十幾年的經歷,你就不能不承認︰

  第一,在中國,六四難屬群體是特殊的弱勢群體,將這一群體聯系在一起的核心紐帶,不是家庭出身、文化教養、社會地位或經濟收入,而是共同命運所激發出的母愛和抗爭的精神。十五年來,這一群體所經歷的苦難和艱辛是外人難以想象的,不僅是失去親人後的心靈地獄和生活困頓,更是野蠻打壓下的恐怖生活。特別是尋訪實錄中的農民難屬,本來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大學生,給全家帶來了改變既定命運的希望,而親子卻死于大屠殺,也就等于毀掉這個家庭的全部希望。

  大學生程仁興來自農村,他死于屠殺後,其母自殺未遂,現在已經無法勞動;其父不堪承受喪子之痛,在貧病交加中過早地離開了人世。

  死者周德平也是來自農村的大學生,周死後,全家的唯一指望落空,其母患上了神經性面癱,其父哮喘病加重,失去勞動能力。周家現在住的兩間平房是全村最破舊的,年久失修,門窗掉落,僅有的幾張板凳也已破爛不堪。加之98年大水災,周家顆粒無收,房子也被沖壞了,要是沒有微薄的人道捐款,這家人就再無任何生活來源。然而,令人震驚的邪惡在于︰就在大災之中,北京寄給兩位風燭殘年的難屬的人道捐款,居然被一位村支書冒領。後來是在丁老師的嚴厲抗議下,才被迫歸還給兩位老人。之後,村干部為了報復,居然帶著警察、開著吉普來到村里,五、六個人闖進周家,脅迫兩位老人交代接受北京匯款的情況,他們聲稱︰如果再要發現有北京匯款就立即扣下。他們還用昔日管制“黑五類分子”的野蠻方式命令兩位老人︰不得擅自離村,出門要事先請假,回來還要匯報,如有外人來訪,也要立時報告。

  在中國,這種劫匪般的野蠻行為,不止是基層官吏所為,更是更高層的政府所為,1998年,中共政權無理查扣和凍結國際社會捐給六四難屬群體的德國馬克,至今仍未解凍;1999年,中共當局采取卑劣的手段,在上海扣住了全美學自聯的陸文禾,堵截了海外給“六四”難屬的人道主義捐款。上海安全部門還卑鄙地抄走了陸文禾父母家的房產證,以此要挾陸文禾交出捐款。

  難屬方桂珍是個農婦,其夫雷廣太在六四屠殺中失蹤,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她從1989年8月起,就懷里抱著剛剛1歲的女兒一次次進城去找北京市有關部門,要求政府交還她的丈夫、給她一個說法,幫她解決丈夫失蹤後的家庭困難。但直到現在,她什也沒有得到,就連當時鄉里答應的每月22元補助費也是泡影。相反,丈夫失蹤後,她受到了各種各樣歧視,她家的電曾被村里停過好一段,每年的“六四”前後,派出所的警察都會“光顧”她家。現在,她身上穿的黃大褂是撿破爛撿來的。

  戴偉之死使他的母親劉秀臣一度精神失常,其妹的工作和出國都受到負面影響。劉秀臣所在單位曾派出了“六人工作組”,以所謂“照顧”為名把她看管起來。她身體稍好以後,只要求上半天班,卻遭到了野蠻的拒絕,理由是︰“對你家的事還沒有定呢!說不定還是反革命家屬呢!”後來,公安人員還追查她與丁子霖、張先玲的聯系,威脅說︰你們違法成立集團了!

  嚴文的父親因兒子之死而精神分裂,現在已神志不清,癱瘓在床。

  死者孫輝的家人成了當地派出所的“管制分子”,其父母家曾被當地公安非法查抄過6次,甚至孫輝的姐姐的畢業分配都被地方當局嚴控︰只能回原籍,不準進機關、不準重用,不準調離。

  死者吳國鋒,其父被當地的鎮黨委書記告知“吳國峰是暴徒”,一家人從此陷入困境,爺爺奶奶因想念孫子而變成半瘋;其父肢體麻木,幾乎癱瘓;其母親得知兒子遇難後跌倒在地,頭部留下嚴重創傷,落下腦痛和視力嚴重下降的後遺癥,失去了勞動能力。

  難屬袁淑敏夫婦和孿孫女租的三間小北房,已有一多半坍塌,地上堆滿了灰渣瓦礫。

  …………

  以上難屬的生活和遭遇,僅僅是六四難屬的冰山一角。

  第二,現在難屬群體所贏得的世界性聲譽和人道援助,首先是靠她們自己的杰出作為,其次才是善良人們的同情心和正義感。如若沒有難屬們自己首先公開站出來,決不會有今天的“天安門母親”,國內外的良知之士對難屬的同情和支持,也很難在國內找到堅實的著力點。而且,這一群體之所以能夠從單獨的個人發展為上百人,並具有非常強的內部凝聚力,既來自其勇敢的堅韌的抗爭,也來自難屬之間的寬容和理解,更來自難屬們在處理捐款上的公正和干淨。

  這個由傷殘者和失去親人的父母、妻兒所組成的群體,盡管在六四血案中付出了最為慘重的代價,卻在極為艱難和充滿人身風險的情況下,為六四受難者及其家屬爭取國內外的人道捐款,收集六四死難者的證據證詞,始終如一地堅持著見證歷史和尋求正義的訴求。毫無疑問,六四後的十五年來,在敦促中共糾正罪錯、調查歷史真相和還公道于民的民間維權運動中,六四難屬群體做得最為出色。

  從丁、蔣二位老師六四後的行跡中,我目睹了難屬群體的十幾年如一日的抗爭,知道了丁老師、張先玲女士等人為尋訪六四難屬所遭遇的困難,為人道救助所作的大量的瑣碎的事務,難屬們在六四後遭遇的種種不公正的對待;我也眼看著難屬群體的一天天壯大、成熟,陸續讀到了逐漸增多的難屬群體的證詞……特別是,在中國海內外的民間反對運動的內部鉤心斗角不斷的情況下,六四難屬作為一個特殊的民間維權群體,之所以具有內在的凝聚力且不斷壯大,不僅在于丁子霖、張先玲等先覺者的勇敢,更在于彌漫于難屬中間的那種可貴的寬容精神。有勇氣率先站出來的難屬,決不會因為自己先走一步而盛氣凌人,而是心心相印的溝通和一視同仁的平等。先覺者們不僅給其它難屬以生活上的救助和精神上的安慰,更重要的是理解她們不願意公開站出來的苦衷,從來不會對其它難屬提出過分的要求,更不會對心有余悸的難屬們作任何指責。先覺者們只是身體力行地關心、同情、幫助和鼓勵其它難屬,在人道救助款的分配上一視同仁。

  丁子霖、張先玲等人對那些暫時還不願公開站出來的難屬、對一些有過反復的難屬,既抱有充分的理解,也對母愛和人性善良抱有信心,所以,她們處理難屬是否加入公開簽名的原則是︰1,一切皆靠自覺自願,決不強人所難;2,不論是否公開站出來,在分配人道救助款時,決不允許出現厚此薄彼的區別對待;3,耐心等待她們的覺醒,相信總有一天,她們“會用自己的手解開束縛在自己身上的繩索。”(丁子霖語)正是在難屬中的先覺者的示範感召和寬容理解的帶動下,五年、八年、十年、十五年,越來越多的難屬逐漸加入到公開站出來的行列中。

  失去孩子的母親們仍然在流淚,只要孩子們的冤屈得不到伸張,她們的淚就流不完。但是,覺醒後的哭泣,不再只是傷心和悲痛,不再是軟弱和無奈,而是面對高壓的勇敢、堅強和希望——對劊子手的控訴,對獨裁政府的抗議,對所有良知者的呼吁。這些失去親人的遺屬們,最知道殘暴的極權制度的迫害和毫無心肝的社會的冷漠、遺忘,如若沒有這樣一個在相互扶持中度過那些最艱難的時刻的群體,真不知道這個群體中的每個個體,將在孤立無援中如何承受!整整十五年了,在中共警察的傳喚、監視、跟蹤、軟禁等威逼之下,在社會的冷漠和遺忘之中,正是這一個個奔波于六四亡靈之間的母親,以堅韌的愛和不屈良知,揭露著謊言,拷問著冷血的社會,安慰著地下的亡靈和地上的遺屬,使起初分散的心懷恐懼的遺屬們,逐漸凝聚成一個不斷向極權高壓挑戰的堅強群體︰一個母親、兩個母親、三個母親、一群母親……在淚水中相互攙扶著、關懷著、鼓勵著,一個由母親為主體的人道主義群體在恐怖高壓下堅強地站起來!

  從1991年丁子霖老師和張先玲女士接受境外媒體采訪,到2004年124位難屬毅然站出來向中共當局提出抗議;從1993年丁老師一人向聯合國人權大會提出證詞,到2004年記載著六位難屬證詞的光盤出現在聯合國人權大會上;從1995年難屬們向中共當局公開提出合理合法的三項訴求,到每年兩會皆有給中共當局的公開信,至今已經堅持九年。1999年,六四十周年,105名難屬群體開始走上法律維權的道路,向中國最高檢察院起訴李鵬,也引發出海外起訴實施人權迫害的中共高官的浪潮。同時,在《見證屠殺 尋求正義》一書中,記載了155名死者和65名傷者的名單及27位難屬的證詞。在新紀元來臨的2000年,一個世界性的“天安門母親”誕生了。今年,尋訪到的死難者名單已經增加到182人,敢于站出來的難屬們,也全都簽名支持蔣彥永大夫向中共現政權提出的為六四正名的要求。

  難屬們也獲得了持續而廣泛的國際支持。國際上的人道主義捐款,從她們公開站出來後就從未中斷過,斯諾夫人也曾想與丁老師見面,捐上一點錢,但因幾十個警察圍追堵截而未果,只能通過甦冰嫻老師轉交;每年六四忌日,世界各地都要舉行悼念活動。以丁子霖老師為代表的難屬群體,榮獲了一系列的“人權獎”。丁子霖老師獲得如下獎項︰1994年獲美國民主教育基金會的杰出民主人士獎,1995年獲格利萊茲曼公民成就獎和紐約科學院的科學家人權獎,1996年獲萬人杰新聞文化獎,同年獲法蘭西自由基金會的記憶獎,1998年獲瑞士自由與人權基金會獎,1999年丁子霖夫婦獲意大利亞歷山大蘭格基金會獎。新世紀來臨的2000年,第二屆世界民主大會在巴西聖保羅召開,頒發給“天安門母親”民主勇敢獎。近幾年,“天安門母親”每年都被提名角逐諾貝爾和平獎。

  尤其令我感嘆的是,在處理無數筆境內外善款的問題上,這個群體能夠做到基本公正,也從來沒有出過資金上的差錯,每一筆捐款,哪怕只是100元人民幣,甚至7元加幣,都有明晰的帳目,力爭人道捐款的受惠人都能開出收據,並最終送到每個捐款者的手中,即便通過中間人轉交的那些善款也不例外。這不能說不是個奇跡。

  正是這一切,使丁、蔣二位先生和張先玲、甦冰嫻、周淑莊、徐鈺等六四難屬,越來越贏得我發自生命深處的敬重。在我看來,在大屠殺之後的中國,這個主要由母親們組成的難屬群體,堪稱最具凝聚力和感召力的道義象征︰以愛心融化恩怨,以理性約束憤怒,以善意化解惡意,以和解縮小鴻溝,以勇氣呼喚良知,以堅韌贏得尊敬。他們從未采取過激進的行動,從未提出過激的要求,也從未使用過咬牙切齒的言詞。相反,他們所做的一切和始終堅持的要求,皆合法合理合情。這種高貴之愛、這種清明之理性,這種持之以恆的韌性和勇氣,實為踐行社會良知的楷模,是中國民間社會中最可寶貴的道義資源,是中國轉型得以和平有序進行的健康力量之一。

三、大恐怖下平凡生命的人性光輝

  讀難屬們的記憶,讓我通過具體的細節看到了劊子手的殘忍,更看到了大恐怖之中的人性光輝。

  六四剛剛結束後,官方曾利用壟斷的媒體混淆黑白,反復宣傳所謂的“暴徒”對戒嚴士兵的殘忍,而對戒嚴部隊屠殺平民的殘忍則全力隱瞞。然而,即便在嚴格的信息封鎖之下,大屠殺中戒嚴部隊的殘忍,也已經見之于各類零散的記憶文章中,比如,在西單附近,戒嚴部隊用坦克追碾學生和市民的最殘忍一幕,早已出現在親眼目睹者的回憶文章中。現在,難屬們又為這殘忍提供了活生生的見證。

  通過尋訪實錄,人們可以看到︰戒嚴部隊是如何向四周盲目掃射,致使大量無辜平民死亡。六月三日晚約十一時,戒嚴部隊先遣步行方隊自西向東行進,一跨過木樨地橋,就一聲令下,士兵臥倒,中間一軍官取單膝跪姿,舉起沖鋒槍向馬路中間及兩側盲目掃射,許多人應聲倒在血泊中,人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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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inued)

許多人應聲倒在血泊中,人群四處驚散。試圖上前阻止這種盲目屠殺的大學生卻被射殺。6月3日夜間約10點左右,從西向東開來的軍車,竟毫無人性地朝胡同里的居民開槍掃射。

  正是這種盲目掃射,導致許多人死于家中。在已經尋訪到的182位六四死者中,有些人既沒有參與八九運動,也沒有在戒嚴後去堵軍車,甚至沒有去看熱鬧,但他們卻死在罪惡的槍口下。有人在自己家里死于流彈,比如,退伍女軍人馬承芬是坐在樓下台階上和鄰居聊天時被射殺。66歲的老工人張福元在親戚家的院子里被戒嚴部隊射殺。在木樨地22樓某位部長家里當保姆的一位來自四川萬縣的老婦人,只是從第十四層的陽台上往樓下張望了一下,就被戒嚴部隊的子彈奪去了生命。住在同一棟樓里的一位副檢察長的女婿也是在自家廚房里被射殺。

  最令人震驚的是,有人走在街上恰巧撞見戒嚴部隊,就被殺紅了眼的士兵追殺致死。楊子平、王爭勝、安基三人,就是在南禮士路附近,死于戒嚴部隊的瘋狂追殺。當時,他們五男兩女共七個人,戒嚴部隊的追殺造成三死兩傷。

  人們還能看到︰戒嚴部隊殘忍到不許救助死傷的程度。張先玲女士提供了這種細節︰當戒嚴部隊開槍時,有一個小青年沖出去照相,中彈倒下;目睹了這一幕的民眾想沖上去搶救,但戒嚴部隊不許任何人接近受傷倒下的人;有一位老太太甚至跪在地上乞求軍人︰“那是個孩子,求求你讓大家去救他吧!”士兵凶狠地用槍口指著老人說︰“他是暴徒,誰敢上前一步,我就斃了誰。”而且,當兩輛救護車開來救人時,也被戒嚴部隊攔截,隨車醫生下車交涉也不放行,只能原路返回。殺了人還不準搶救,這是殘忍中的殘忍!

  人們也能看到劊子手企圖掩蓋罪惡的可恥行為︰毀尸滅證。六四大屠殺中有許多失蹤者,至今仍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張先玲的兒子王楠被射殺後,就被戒嚴部隊埋在天安門前28中學(現改為長安中學)門前草坪里,只因王楠身穿軍服,系了一根正規的武裝帶,被戒嚴部隊誤以為是軍人,才把王楠的尸體送到醫院。當張先玲女士找到兒子的尸體後,開始時戒嚴部隊還不準家屬把尸體抬走,他們非常蠻橫地說︰“不準抬出去,你們也快走,否則都抓起來。”後來,張先玲輾轉打听到,那個坑里共有三具無名尸,其它兩具尸體都作為無名尸送去火化了。張先玲說︰“在我們以後的尋訪中,就找到十幾戶人家的親人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失蹤者。他們很可能就屬于被火化的無名尸。”

  讀“尋訪實錄”,最讓我撕心裂肺和深感愧疚的是︰那些被劊子手輕易地剝奪了生命的人,從66多歲的老人到年僅9歲孩子,從30、40歲的壯年到17的少年、二十幾歲的青年,其中沒有一個所謂的精英,更不是如我一樣的當年風雲人物,而都是普通的學生和平民百姓。原本,他們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得到平凡的世俗幸福,然而,在那個血雨腥風之夜,他們中的許多人听從了同情心和正義感的感召,毅然離開安全的家而投身于危險之中。

  有人是八九運動的參與者,在廣場上堅持到最後一刻,直到被罪惡的子彈射殺。比如︰

  25歲的中國人民大學學生程仁興,就在準備撤離廣場之前,死于戒嚴士兵的亂槍掃射,他倒在了廣場上正對著天安門的旗桿下。

  27歲的北京農業大學碩士研究生戴金平,在89年6月3日晚11時左右,被射殺于天安門廣場毛澤東紀念堂附近。

  天津師大中文系學生李浩成,隨同該校五千余名師生前往北京聲援,6月4日凌晨戒嚴部隊進入天安門廣場的時候,李正好在廣場東南角的一個地方拍攝現場照片,當閃光燈亮起的時候,他遭到了戒嚴部隊士兵的射殺。

  一直參加八九運動的21歲的大學生吳向東,生前還為家人留下一份遺書,他以年輕的生命踐行自己的諾言︰“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就是死了也在所不惜!……。”

  有人為了與廣場的大學生們共度危險時刻,承擔一份做人的責任,在大屠殺已經開始之後,毅然奔向最危險的地方。比如︰

  年僅十七歲的高中生蔣捷連,在1989年6月3日那個大屠殺的夜晚,不顧母親的含淚勸阻和反鎖房門,居然從廁所的窗子跳出,奔向血雨腥風的西長安街,加入到勸阻戒嚴部隊的行列中,然而,他非但沒能勸阻住戒嚴部隊,反而被罪惡的子彈射殺。

  年僅十九歲的高中生王楠,基于“要把歷史鏡頭真實地記錄下來”的願望,帶著相機直奔天安門,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用相機為歷史留下見證,卻用自己年輕的生命見證了野蠻的屠殺。

  23歲的北大學生嚴文與同學一起攜帶一架攝像機去了木樨地,他們是想把當時現場的情況拍攝下來,作為一個歷史的記錄。然而,一顆子彈射中了嚴文的大腿,致使主動脈破裂,流血過多,搶救無效,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更有人在危險中關心別人和救死扶傷。比如︰

  30歲的楊燕聲,出于人道義舉在1989年六月四日早晨七時搶救傷員,卻被罪惡的炸子射入肝部,在體內炸開,不治身亡。

  24歲的工人杜光學,作為一個熱血青年,常去天安門廣場。6月3日晚12點多,他听說天安門廣場死了人,就想前去為大學生們做點什,然而,當他騎車行至新華門附近時中彈身亡。

  25歲的清華大學無線電電子學系碩士研究生周德平,在1989年6月3日那個大屠殺的夜晚,自願接受其它同學的委托去廣場看望本校的同學,他獨自一人騎車向天安門廣場駛去,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學校。

  年僅19歲的北京大學化學系大學生孫輝,他主動接受同學們的委托,去尋找從天安門廣場撤出而未見歸來的班長和幾位同學,他騎車行至復興門立交橋附近時中彈身亡。

  實錄中,還有三位死者最為感人,他們在當時的作為,如果能夠被攝像機記錄下來,那,六四英雄的象征性畫面就不只是一個人擋坦克的青年了。

  24歲的清華大學化學工程系應屆畢業生段昌隆,在那個槍聲四起、噩耗不斷的危險時刻,白天去急救中心幫助搶救傷員,晚上在民族宮附近勸解戒嚴部隊,可他沒有想到,當他跑向一位看上去是指揮員的軍官時,一顆罪惡的子彈從那個軍官的手槍槍口射出。

  25歲的畢業于北京醫科大學、即將任職于人民醫院婦產科年輕女大夫王衛萍,自告奮勇地加入了搶救傷員的行列。據目擊者說,她很勇敢,子彈從身邊飛過、四周迸發著火光,她都毫無懼色,搶救著血泊中的一個又一個傷員。然而,正當她在包扎一位傷員的傷口時,略一抬頭,一顆子彈擊中了她的頸部,她倒下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29歲、就職于機械電子工業部自動化研究所的袁力,在戒嚴部隊向四周盲目掃射時,他不忍再看到無辜市民的死亡,便挺身而出,高舉右臂,大聲向那些亂開槍的士兵們喊道︰“我是清華研究生…”,但話音未落,一聲槍響,他的生命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除此之外,我所知道的六四政治犯中,被判十年以上重刑的大都是普通人。北京廣播學院的大學生王毅因參與堵軍車而被判十一年;青島的小伙子陳蘭濤,只因在大屠殺開始後做了一次抗議屠殺的公開演講,就被判了十八年重刑;與四川詩人廖亦武一起坐牢的政治犯中,就有多人因六四而被判十年以上的重刑……在全國,這樣的無名六四政治犯還有很多,至今仍然在獄中。

  然而,當年那些自視甚高、瞧不起市井小民的風雲人物,無一人死于六四大屠殺或受傷,也很少有人被判十年以上的重刑。他們都是屠刀下的幸存者,無論流亡海外還是在國內被捕坐牢,也都混了個或大或小的名聲,得到過或多或少的關注。有名的“六四黑手”中,只有王軍濤和陳子明被判刑十三年,並于90年代中期先後獲得保外就醫。從1989年6月開始,我這個六四黑手,盡管已經三進三出,但是所有失去自由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到六年。

  說這些,我沒有任何提倡“犧牲競賽”的意思,而只是想提醒自己這樣的風雲人物︰“六四”的歷史真相究竟是什?為什以大學生和知識精英為主的八九運動,當慘案發生時,死于屠殺的人、挺身而出救助死傷的人、被判重刑的人,大都是普通人?為什付出最大的生命代價的人們,大都默默無聞、無權講述歷史,而那些作為幸存者的精英們卻有權喋喋不休?為什“六四”後,這些普通人的血還要被用來滋養大大小小的投機者,供一些無恥之徒角逐于所謂“民運”的名利場?十五年了,“六四”的血,除了供養了慣于吃人血饅頭的風雲人物在國內外一味“英雄”之外,就幾乎再沒有讓我們這個冷血的民族得到更大的長進。

  什是苦難和犧牲?什是生命和鮮血的代價?在我們這塊土地上,幸福的分配早已有天壤之別。難道大屠殺制造的苦難作為一種具有道義正當性的資源,其分配也注定要有天壤之別嗎?難道真如魯迅所言︰“時間永是流駛,都市依舊太平,有限的幾個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的,至多,不過供無惡意的閑人以飯後的談資,或者給有惡意的閑人作流言的種子。”這個民族的所謂精英們,真的毫無長進,至今仍然很少有恥辱感和負罪感,也沒有學會從苦難中汲取精神資源,做一個有尊嚴的人,去平等地關心具體人和普通人的苦難。

  象我這樣在八十年代自封為精英的文化人,象我這樣的八九風雲人物,又為亡靈們做過些什?!這十五年來,我時時被負罪感所困擾。在秦城監獄,我寫了悔罪書,在出賣了個人尊嚴的同時,也出賣了六四亡靈的血。出獄後,我還有個不大不小的臭名,得到過多方的關懷。而那些普通的死難者呢?那些已經失去生活能力的傷殘者?那些至今仍在牢獄之中的無名者呢?他們得到過什?因寫作長詩《屠殺》和《安魂》而入獄四年的四川詩人廖亦武,在詩的結尾自問自答道︰“誰是幸存者?幸存者都是狗崽子!”而面對“實錄”中所記載的這些普通人的遭遇,我覺得自己連“幸存者”的資格都沒有!盡管我是最後一批撤出廣場的人之一,但我沒有在大屠殺後的血腥恐怖中挺身而出,以行動表示自己僅存的人性。離開廣場後,我沒有回到母校北師大去看看那些從廣場撤出的學生,更沒有走上街頭去救助那些死傷者,而是由天安門廣場逃向了相對安全的外交公寓。無怪乎那些親歷了六四血腥的普通人會問︰當屠殺的大恐怖正在籠罩北京城時,你們這些“黑手”在哪?

  六四過去了十五年,雖然還不能改變大屠殺制造者的冷血,但起碼可以質問那些胸前掛滿了受難勛章的風雲人物們︰面對一無所有的、甚至其所得只有負數的受難者,你們沒有自責和內疚嗎?難道不應該堅守住做人的底線,象珍惜自由那樣,珍惜無數人用生命換來的道義資源——我們向極權抗爭的僅有的資源!面對堅持為死難者討還公正的母親們,當年的幸存精英,難道就不肯付出一點兒博愛之心、養成一種平等之懷和正義之氣,為那些受難更深的人們爭取本來應該屬于他們的公道嗎?!

  感謝難屬們,為中國留下了大屠殺中的普通人的形象。

  可喜的是,一些當年參與過八九運動的大學生,現在開始注意到六四災難中那些被遺忘的普通民眾,以懺悔的心情寫出了對普通人的敬意和關注。比如,曾深深卷入八九運動的政法大學學生浦志強,現在已經是大陸的知名維權律師之一,他為紀念六四十五周年寫了《不該被忘卻的“暴徒”群體》一文,沉痛地說︰

  “在這個痛苦記憶不斷喚醒遺忘的煎熬中,還有一個不該被忘卻的群體,一個被‘合法’地處決、監禁、流放以及領受了酷刑的‘暴徒’群體。我們甚至沒有想過,你們都是些什人?你們的家人怎樣了?你們出獄後都在干什?”“我想起來了,在我們游行的時候,是你們用自行車擋住軍警,給我們閃出一條路;在我們疲憊的時候,是你們用三輪車拉著走不動路的同學走下去;在我們餓了的時候,是你們端來汽水、可樂、小米粥和大餅,嘴里還在喊著‘大學生萬歲’;在我們絕食靜坐的時候,是你們支好帳篷為我們遮陽擋雨,听我們講話給我們捧場;在兵臨城下的危情時刻,是你們擋住軍車前進的腳步,苦口婆心地勸阻不明真相的士兵;當沖突開始後,是你們在大街小巷用棍棒、石塊等冷兵器面對坦克沖鋒槍傾瀉的彈雨。你們只是沒想到人民軍隊真的會把槍口對準人民,你們想到的可能只是廣場上還有我們。當時你們把我們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但十五年來,我們竟然把你們忘了,我們竟然可恥的忘卻了你們!”

  “你們沒有死在街上成為遇難者,卻在事後死在刑場上或者領受了重刑。你們所有的罪過,可能不過是情急之下扔了幾塊石頭、燒了個把軍車、搶到過若干武器,甚至是象被判刑十年的蕭斌那樣不過傳了幾句閑話而已!我們都清楚,在那樣一場騷亂中,你們的行為可能僅僅是一個正常人的條件反射,根本不應算是犯罪。跟加沙街頭爆烈的巴勒斯坦青年相比,你們並沒有多做些什,但你們卻落得了如此下場!”

  文章的結尾是對所有當年的風雲人物的良心拷問︰“與哲人相比,你們不習慣記憶;與文人相比,你們不擅長表達。你們的家人十五年來所能做的,只能是把屈辱和悲痛埋在心底,甚至強迫自己也遺忘你們。但有誰敢說,你們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你們就沒有鳴冤叫屈的權利!”(見《動向》2004年4月號)

  浦志強律師,在你的懺悔和拷問面前,我也是在吃人血饅頭,我至多是這個反人性的制度反面的點綴和裝飾,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我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游戲何時能有個結局,更不知道我究竟為亡靈和其它無辜受難者做過些什,可以讓自己想起來問心無愧。

  中國的精英,大多失去了記憶和時間,在小康時代的利益收買中活得像個體面的中產階級,然而,他們在精神上活得麻木不仁,從零開始到零結束,無窮無盡的惡性循環。這樣的生存質量,與那些平凡的犧牲者、與浦律師提到的那些“暴徒”所付出的鮮血相比,連沙漠都不如,沙漠還有廣漠和荒涼,八九年的風雲人物們還剩下什麼?!

四、見證災難歷史的意義

  人類經歷過多次大災難,僅就二十世紀而言,就有二戰中的種族滅絕和共產極權下的階級滅絕。對前者的歷史見證,有二戰後世界範圍內的對納粹的種族滅絕罪行的清理,代表人物是美國歷史學家埃利.威賽爾,他是種族滅絕中的猶太幸存者,其母親和妹妹都死于納粹集中營。二戰後,他致力于見證“奧斯維辛”式的種族大屠殺,出版了一系列著作,發表了無數次演講,獲得了1986年度諾貝爾和平獎。對階級滅絕的歷史見證,有前甦聯持不同政見者對共產極權的揭露,代表人物是索爾忍尼琴,他的《古拉格群島》見證了共產極權鐵幕後的階級滅絕罪行,他也因此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現在,“奧斯維辛”和“古拉格”這兩個名詞,已經成為納粹極權下的種族迫害和共產極權下的階級迫害的代名詞。

  見證歷史,不僅需要對大事件的宏觀復述和解析,更需要對局部細節的微觀挖掘,需要將罪惡還原為一個個劊子手的罪責,將災難還原為一個個受害者的悲劇,需要細節化具體化個體化的生動言說。因為,宏觀歷史敘述,往往會忽略掉普通人的命運和細節化的個體災難。如果對大災難的記述僅僅局限于幾百萬、上千萬、甚至上億的死亡數字,即便再宏觀也是抽象的,無法為悲劇時代和後代留下鮮活記憶。所以,見證歷史需要盡可能多的細節積累和個體追尋,將歷史罪惡細節化為一個個暴行,把一個個消失于暴政下的鮮活個體凸現在世界面前,才是對生命的敬重,才能激起後人對災難的認真反省。威賽爾和索爾忍尼琴的見證,之所以引起世界性關注,就在于兩人見證的細節化和個體化。美國的9.11周年祭,之所以要花費很長時間一個個地宣讀死者的名字,就在于從關注具體個體的角度來表達對生命的敬重和對災難的記憶。

  在共產極權的暴政下,當代中國人所遭遇的災難可謂史無前例、舉世無雙,毛澤東時代的階級滅絕,從建政之初的“鎮壓反革命”一直延續到“文革”,鄧小平時代也制造了舉世震驚的“六四大屠殺”,江澤民時代又制造了滅絕民間自發信仰的“法輪功大冤案”。然而,中共政權非但不認罪不懺悔,反而在嚴厲壓制民間的歷史見證的同時,又在不斷地制造新的罪惡,“六四”成為當代中國道德最大禁臠,即便在網民已高達八千萬人的互聯網時代,“六四”也被中共設置的政治防火牆所屏蔽。所以,民間的自發見證只能在充滿恐怖的秘密狀態中進行,見證的資料也無法在大陸媒體上公開,而只能通過出口轉內銷的途徑出現在被嚴加防範的民間網站上。更可悲哀的是,無論是三反五反、大躍進、反右,還是史無前例的大劫難文革,民間的歷史見證大都是分散的、隱諱的、欲言又止的、拐彎抹角的,從來沒有形成過有群體性的、直率的、暢所欲言的、持續不斷的見證,而只有六四後的難屬群體,這些平凡的母親,在專制高壓之下,堅持著由不斷增加的個體言說匯集成的群體見證——直率而持續的見證。在此意義上,六四難屬群體的見證歷史,無論與威賽爾、索爾忍尼琴相比,還是與國內民間對歷次災難的分散見證相比,無疑都是更悲壯、也偉大的事業。

  每年的清明和六四,在悼念親人時,六四難屬們仍然會聚在一起流淚,然而,經過十多年的思念和抗爭,她們的悲痛和憤怒,已經由哭泣和吶喊變成冷靜的見證。她們既具有面對恐怖的勇氣、與獨裁政府周旋的智能,更有足夠的耐心和信心,與威嚇、監控、跟蹤、拘留、查扣人道捐款……相抗爭。最可貴的是,她們在還原歷史真相的過程中,從不放過每一點線索,從不畏懼尋訪的艱辛,一個個尋訪,一點點積累,讓血的事實變成活生生的具體細節,讓血淋淋的細節變成人們的記憶,見證八九運動,見證六四大屠殺,見證這個社會的靈魂,見證這十五年來中共政權的種種倒行逆施。

  這事實的見證,對還原歷史和伸張正義來說,比淚水、比憤怒、比吶喊,更加有力。“事實勝于雄辯”,難屬證詞之謂也!正是這群平凡母親,戳穿了中共政權編造的謊言,讓全世界知道了一個個死于六四大屠殺的個體,了解到難屬群體十五年里所遭遇的迫害和磨難。六四難屬的見證之于當代中國的啟示意義還在于︰民間維權運動由自發走向自覺,由分散的個體記憶走向群體性抗爭,由既得利益的訴求走向持之以恆的權利爭取,才是未來的自由中國的希望之所在。

  遺憾的是,在六四後的十五年里,只有難屬群體才是持續的擴展和深入的民間維權運動,而在此前,除了四五運動和八九運動的短暫悲壯之外,大陸民間已經浪費了太多的良機。

  在改革開放之初的中國,一方面,大規模的清算歷史罪惡和平反冤假錯案,皆是在官方主導下進行的,主要受益者也是那些在毛時代的內部權爭中失敗的中共權貴。文革後掌權的高官大都是文革的受害者,他們還可以用“兩條路線斗爭”的老套來解釋毛時代的歷史罪惡,拋出幾個替罪羊來承擔體制性罪責,因而,政權合法性還未受到來自民間的強有力的質疑和挑戰。另一方面,除了短暫的“西單民主牆運動”對現政權的合法性提出置疑和挑戰之外,挑戰中共政權合法性的自發性民間群體維權幾乎沒有。相反,大多數受害者,包括那些曾受到過長期迫害的精英們,他們在平反之後,大都專注于為改革開放鼓與呼,陷于等待“青天再世”和“謝主龍恩”的臣民迷思之中。受難最深重的民間,卻把見證歷史罪惡的權利無條件地交給了制造這些罪惡的政權,任其歪曲、閹割、遮掩、篡改和裝扮中國當代史;把討還正義的道義正當性讓渡給踐踏正義的獨裁黨,把獲得“昭雪”皆歸功于那些曾經參與制造罪惡的新獨裁者們,任其壟斷歷史見證和討還正義的權利——在封鎖主要罪惡的的同時,也把全部“政績”據為己有。

  由此,改革開放之初的平反大潮呈現出中國特有的荒謬悖論︰作為罪惡的主要根源的獨裁體制本身,卻得以輕易逃脫被追究,而且新的獨裁者們還得到萬眾擁戴。比如,毛時代的絕大多數罪惡還未清理之時,“小平您好”的由衷擁戴已經出現,而被擁戴者依然是個獨裁寡頭。事實上,毛澤東時代的罪惡之產生,不止是“四人幫”和“三種人”,甚至不止是暴君毛澤東個人,而是制度性的政府性的犯罪,是中共統治集團的共謀,所以,討還正義的道義正當性理應在民間、特別是應該在無數普通的受害者之中。然而,在當時的中國,罪惡的制度及其犯罪的權貴,並沒有出面承擔應得的罪責,制度及其政權本身的邪惡性質也毫無改變,而只做出統治策略的權宜性調整,居然就把絕大多數的正義資源輕易地收入自己的囊中。

  試想,如果在改革開放之初的平反大潮中,在官方主持的恩賜性的平反冤假錯案之外,還有來自民間的持續的群體性維權運動,只要那些死難者的親屬中有十分之一的人肯站出來,象現在的六四難屬或法輪功群體這樣,從民間立場出發來見證歷史和尋求正義,大陸民間起碼能夠形成“三反五反難屬”、“胡風案難屬”、“反右難屬”、“大躍進難屬”、“文革難屬”……,那將形成怎樣的民間維權洪流!國人對歷史罪惡的清算就將遠遠超出官方的欽定定調,也將把獨裁者自上而下的恩賜性平反變成自下而上的民間維權運動,中國當代史就將全部重寫,鄧小平模式的跛足改革也將無以為繼,改革開放的歷史和中國的未來必將重寫。

  也就是說,與以往歷次大災難留給當代國人的遺產相比,八九運動和六四屠殺對未來中國的最大意義,就在于它所留下的正面遺產︰

  1,獨裁政權合法性的危機至今猶在,而且,只要政權的獨裁性質一天不改變,其合法性危機就一天無法消除。這種危機,既表現為民間對中共政權的口是心非,民眾對政治權威的自願效忠的喪失,也表現為官方本身的內在虛弱和權力恐懼的難以擺脫,官方對六四定性的越來越模糊,高官們回答有關六四的提問時也越來越圓滑,當年參與鎮壓決策的高官及其親屬,也大都想撇清與六四鎮壓的干系,至少是減輕罪責,把全部的或主要罪責推到已經作古的鄧小平一個人身上。最近,據境外媒體透露,連李鵬這樣的六四罪人,也想出書澄清當年的決策過程。

  2,民間人權意識的覺醒。表現為民間越來越擺脫逆來順受的生存狀態,特別是借助于互聯網提供的方便,越來越多的人敢于置疑和批評官方決策,挑戰政權及其政要的權威,六四話題在民間被反復提起,更表現為民間維權運動的公開化和持之以恆,弱勢群體爭取自身權益的請願、游行、示威、甚至自焚,知識界爭取言論自由和推動憲政民主的言論維權,工商界爭取私產保護和平等競爭權的財產維權……這其中,最具道義感召力和人權救助實效的群體維權,非“天安門母親”莫屬!

  天安門母親的事業,開始于突失親子的絕望,她們這些年所關心、幫助和鼓勵的,都是一個個具體的人。這種樸素而實在、有血有肉的正義事業,充滿了土地的溫暖和激勵,決非從天空俯視芸芸眾生的自由說教所能給予。從丁老師等難屬尋訪“六四”遺屬的腳印中,我看到了所剩無幾的良知、堅韌和愛。我甚至極端地以為,這是“六四”後僅存的記憶和最有成效也最有意義的事業。如果所有的幸存者都能象她們那樣,不必高聲吶喊,而只為無辜的亡靈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劊子手也不至于殺了人後還那肆無忌憚,“六四”亡靈的墳墓更不至于如此荒涼。現在,蔣彥永大夫為六四正名的勇氣,又為民間提供了新的良知示範,贏得了海內外的廣泛支持。

  如果說,見證災難和清算罪惡,不止是為了汲取教訓和當下改革,更是為了避免未來的重蹈覆轍,為了在人性上恢復良心平靜、道德自信和做人尊嚴,那,一個掩飾災難和壓制見證的政權,就只能在延續災難和制造新的罪惡中越陷越深,也就等于把整個國家的未來置于隨時可能再現“六四”災難的恐懼之中,繼續把人性逼進不得不做馴順的奴隸和陰暗的犬儒的死地。也就是說,十五年來,中共當局的所作所為,正是在以死不認罪和打壓見證的方式延續著六四的罪惡,用恐怖政治把國人逼成反人道的豬哲學信奉者,把中華民族釘在大屠殺的道德恥辱柱上,是對每個中國人和中華民族的未來的持續戕害。

  所以,在中國的當下制度中,對于恢復民族的真實記憶來說,致力于民間見證就幾乎是唯一途徑。也正是在這種只能寄希望于民間見證的背景下,難屬群體的頑強存在和不斷擴大,就顯得尤為重要。她們的見證,在呼喚著、激勵著中國民間的良知力量的同時,也在正告現政權的獨裁寡頭們︰在當今世界,滅絕人性的暴行決不能暢通無阻。盡管,在當今中國,獨裁者們握有強大的國家機器、主要的社會資源和制度化的暴力手段,而六四難屬僅僅是無權無勢的弱勢群體,然而,她們僅僅靠親人們鮮血的滋養,靠她們自身的母愛、良知、勇氣,就為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保存了走向敬重生命和自由民主的希望。

  如果說,八九運動和六四大屠殺需要紀念館,無辜亡靈們需要紀念碑,那,在還不允許建立紀念館和樹立紀念碑的當下大陸,天安門母親們的見證,就是在為紀念館和紀念碑的最終落成奠基。

2004年5月15日于北京家中

(民主中國)

回應:六四亡靈 2010-10-13 21:22:29 (IP: ) T 2835_R 162 引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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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士不忘在溝壑 ,勇士不忘喪其元 !!

中國人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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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波入獄之前,還在委託胡平為“天安門母親”群體申請推薦諾獎。

現在他本人得獎之後的第一反應又再度說這個諾獎“屬於六四亡靈”

劉曉波流著淚說:“這個獎,屬於六四亡靈。” 莊嚴承諾這個獎屬於六四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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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選駿:諾貝爾和平獎屬於六四亡靈

在諾獎塵埃落定之前,各種議論和競爭是正常的。這就像美國的總統選舉,競爭起來也無所不用其極,揭短的比比皆是,造謠的不乏其人。但是選舉結果出爐以後,這個競爭就應該結束了,讓生活恢復正常。

據報導,2010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劉曉波的妻子劉霞,昨天晚間九點多透過推特(twitter)發出訊息,表示她已經探望過劉曉波,並且回到北京。據轉述,劉曉波是上週六晚間,從獄方人員口中,得知自已獲獎的消息。劉曉波流著淚說:“這個獎,屬於六四亡靈。”

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那麼劉曉波的這一表態,就應該使得有關他的種種爭議,暫時告一段落了。因為劉曉波不僅沒有說他自己該得這個獎,而且莊嚴承諾這個獎屬於六四亡靈。

他的謙遜與誠實應該得到公眾的讚賞。

為什麼我說“這個獎,屬於六四亡靈”是一個莊嚴的承諾呢?

因為劉曉波入獄之前,還在委託胡平為“天安門母親”群體申請推薦諾獎。現在他本人得獎之後的第一反應又再度說這個諾獎“屬於六四亡靈”,可見得這就不是一句簡單的客氣話了,而是一個鄭重的承諾!面對亡靈做出的承諾,必然是莊嚴的。 我深信不疑!

君子重然諾。

請我們大家一起相信:劉曉波是一個君子,他在這個問題上決不會食言,他一定會化承諾為行動,把諾獎歸於“六四亡靈”!


如果真是如此,對劉曉波的一切批評和不服,懷疑和猜測,應該平息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中國出現的,就不僅僅是一位諾貝爾和平獎的獲得者、第一位獲得諾獎的中國公民;而且是一個真正的政治人物,一個前所未有的人,一個可以把中國重新團結起來的人。

讓我們期待這是真的。

讓我們給劉曉波一些時間,來證明他的真誠、能力、命運。

2010年10月10日[博訊首發,轉載請註明出處]- (博訊boxun.com)

http://news.boxun.com/news/gb/intl/2010/10/201010110847.shtml

回應:法輪大法好 2010-10-18 01:22:59 (IP: ) T 2835_R 163 引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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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共產黨 vs. 「真善忍」法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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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 ﹒路德 ﹒金說的:

‘任何一個地方的不公正是對一切地方的公正的威脅。’

如果我們接受了侵犯人權,接受奴役,可能有一天我們自己也會被奴役。」


今天在沒有了共產邪黨統治的羅馬尼亞,

有些人仍然生活在共產邪惡主義的陰影下,

比如有的人仍會擔心是否會有特務拿自己的話去告密。


http://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10/10/17/231135p.html



「我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圖)



【明慧網二零一零年十月十七日】(明慧記者文天成採訪報導)七年前醫生告訴庫奇(Kuki),兩年後他就會失明。但是七年過去了,庫奇不吃藥,不戴眼鏡也能看得相當清楚。結婚多年的他一直沒有要孩子,因為他對社會充滿了憂慮,他覺得自己無法承擔撫養孩子的責任,他不想讓孩子在三十年後在一個暴力、腐敗的社會生活。但是現在他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因為他找到了生命的意義,看到了社會變好的希望。


青光眼患者看到了希望

這些變化都因為庫奇在五年前開始修煉法輪功。庫奇是一位羅馬尼亞人,身為電腦程序員的他對夜以繼日的在電腦前工作樂此不彼。當得知自己得了青光眼,眼壓很高,不久後可能失明時,他感到了極大的壓力。因為沒有了視力,他無法工作,而他和家人還得靠他每個月的收入還房屋貸款呢。

於是他到處看醫生,尋找治療方法。在他居住的城市,他看了十多位醫生,又來到羅馬尼亞首都看醫生,甚至還到國外去看。但是沒有醫生能夠告訴他真正的病因和治療方法。在巨大的壓力下,他緊張,焦慮,失望,開始自己尋找解決方法。他開始嘗試氣功,瑜伽,靜坐,並看相關的書籍。他能感受到靜坐可以緩解他的眼壓,但是瑜伽書卻讓他看的不知所云。

正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一位朋友向他推薦了關於法輪功的網頁鏈接。當庫奇看到法輪功第五套功法是打坐,看到了「真善忍」時,感覺就非常好。

他開始閱讀《轉法輪》一書。非常注重邏輯的他覺得從《轉法輪》中看到了真正的科學:「讀完書後,我覺得這確實給我打開了整個世界,所有的可能性都展現出來了,有各種事情,是真正的科學。」

「第一次讀的想法是,這的確是很好的書,但是我讀完後對書的結構沒有印象,無法與人分享。第二次讀的時候,有很多詞是中文的,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聯繫是甚麼。當我讀的時候,我注意到書中寫著應該反覆讀。所以我就讀了一遍又一遍。」

在看了一遍又一遍《轉法輪》後,庫奇覺得他的整個世界得到了改善。他從小就受人欺負,但他不希望別人也有同樣的遭遇,因此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考慮如何才能使社會變得和諧安寧。在他看來生活非常艱難,如果只是盲目的活著,不知道生活的意義,那會讓人非常痛苦。「我曾經歷過這段時間,沒有活著的意義。當初讓我堅持活下來的原因是我想讓社會得到好轉,但是讓我悲觀的是我無法做到。在讀了《轉法輪》後我想,現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只有提高道德水準才能讓社會變好。整個世界都變了,當你改變了你的視角,你看待世界不一樣時,你可以說世界都變了。我不再害怕出門,不再害怕與人交談,我不再害怕這類事情。我樂觀了,我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得法後的改變

庫奇開始改變自己。「我現在更加勤奮了,在說出可能會傷害別人的話前,我會多多考慮。以前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現在我儘量避免去傷害別人,我認識到這樣很有價值,對我而言讓別人不受傷害非常有意義。」他不再和妻子發生爭執,或是遇到問題後覺得是她的問題,與他沒關係。他開始為她和其他家人考慮,給他們創造可以讓他們感覺舒服的環境。

在工作中,他也改變了自己的態度。以前他會故意在項目經理面前炫耀一些自己會做的事情,心裏想著,你做不到,我行。修煉後,他意識到這樣不好:「這也是我的一個執著--我希望能證實自己, 現在我知道這樣不好,我會試著鼓勵每個人,讓大家都能發揮出來,這樣讓他們幹的更好。「

從未想過要孩子的他在修煉後當上了爸爸,因為他終於對社會有了信心,有信心承擔起撫養孩子,給孩子良好生活環境的信心,特別在修煉後,他了解了生命的珍貴無價,他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隨著他修煉法輪功,對按照「真善忍」改善自己理解的越來越多,他覺得自己不再需要服用任何治療青光眼的藥物。五年過去了,他的視力和以前一樣,再沒有青光眼的困擾。

站出來,讓更多人了解真相

在剛開始修煉的時候,他看到過法輪功在中國大陸受迫害的消息,但是他認為這應該和他沒有甚麼關係,因為他只是想修煉而已。但是在更多的了解法輪功,接觸到更多的法輪功學員後,他意識到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是一場對好人的迫害:「這是好人在被迫害,簡直是瘋狂。所以我開始看如何能幫助,如何能制止這無理的事情。」

曾經在共產邪黨統治下生活過的庫奇在看了《九評共產黨》後,對共產邪黨有了更多的了解。他意識到,今天在沒有了共產邪黨統治的羅馬尼亞,有些人仍然生活在共產邪惡主義的陰影下,比如有的人仍會擔心是否會有特務拿自己的話去告密。為了讓更多的人認清共產邪黨,他和其他法輪功學員一起在他所在的城市舉辦了」九評共產黨研討會「,市長也來做了演講,並回憶了當年羅馬尼亞在共產邪黨統治下的情形,效果相當好。

他也盡力讓更多人來了解法輪功,了解正在中國發生的迫害。對他而言在遙遠中國發生的迫害也關係到西方人。有很多人問他,為甚麼要關注在中國發生的事情,我們自己的問題還不夠嗎?他告訴他們:「正如馬丁 ﹒路德 ﹒金說的:‘任何一個地方的不公正是對一切地方的公正的威脅。’如果我們接受了侵犯人權,接受奴役,可能有一天我們自己也會被奴役。」

庫奇希望迫害能夠早日結束,社會能夠和諧,不僅僅是為了我們自己也是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他認為每個人都能做些小小的努力,而這小小的努力就可能帶來世界的變化。



發稿:2010年10月17日 更新:2010年10月17日 09:35:42



回應:wakeup 2010-10-21 09:52:24 (IP: ) T 2835_R 164 引 用

中國已變成一個如假包換的「特務大國」,這項指控絕非危言聳聽。



「當天我們的臉部表情怎麼會被校方知道?

同學中到底有多少『臥底』?有多少『學生資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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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慶劉曉波獲獎 遭北大取消獎學金

2010年10月21日蘋果日報


【大陸中心╱綜合外電報導】中國民運人士劉曉波獲得今年諾貝爾和平獎,引發校園寒蟬效應,北京大學學生昨披露,8日劉曉波獲獎當天凡是外出聚餐慶祝者,一律取消獎學金申請資格。而部分學生當天臉上流露出「異乎尋常的開心」,也被校方約談問話,至少已有7人被約談。

犯「臉罪」被約談

博訊新聞網引述2名已被校方約談的學生表示,劉曉波獲獎後,北大校園氣氛丕變。校方昨宣布,凡是劉曉波獲獎當天外出聚餐、慶賀者,一律取消獎學金申請資格,並在綜合素質評分上扣分,甚至可能不及格。

更讓他們不可思議的是,校方還制定了「臉罪」。當天只要流露出「異乎尋常的開心」,都被校方約談問話,目前已有2個班共7人被約談。

這名學生驚恐地說:「當天我們的臉部表情怎麼會被校方知道?同學中到底有多少『臥底』?有多少『學生資訊員』?」

這名學生無奈地說,他們現在不能亂說亂動、不能隨便吃飯聚會,甚至連臉部表情都必須嚴格控制。他透露,今起還有更多學生被約談,情況恐進一步惡化。


http://tw.nextmedia.com/applenews/article/art_id/32902431/IssueID/20101021


回應:wakeup 2010-10-23 22:07:10 (IP: ) T 2835_R 165 引 用


目前人類幾乎所有的社會災難,歸根究底都和人類的物慾化有關,

而這種物慾中的腐爛,在中國又表現得特別怵目驚心。

原因就是在中國,沒有任何的精神的自由,

中國共產黨不允許人有真正意義上的精神自由和言論自由,

但同時它又允許人們在物慾中腐爛,

因此在這種精神壓抑之下,

人們除了向物慾索要幸福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精神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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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難文學實踐者──袁紅冰

【大紀元10月21日訊】


知名的中國流亡法學家袁紅冰,又被人稱為是「中國苦難文學」的實踐者,只可惜他的所有著作,在他的家鄉-中國,都成為禁書,只能選擇在台灣出版發行。最近袁紅冰為了宣傳新書-《哲人之戀》,再次遠從澳大利亞訪問台灣。他在接受記者專訪時,談及了新書的創作理念以及他對海峽兩岸近期的觀察。

(新唐人記者梁欣、唐宇採訪報導)對於袁紅冰而言,苦難激發了他文學創作的歷程,從最早期在獄中撰文的《自由在落日中》一書,到最新出版的《哲人之戀》,袁紅冰的創作心靈始終沒有離開過中國的大地。

《哲人之戀》是袁紅冰透過新詩和小說的形式,希望人類重新審視心靈的歸處。他表示,目前人類幾乎所有的社會災難,歸根究底都和人類的物慾化有關,而這種物慾中的腐爛,在中國又表現得特別怵目驚心。

袁紅冰:「原因就是在中國,沒有任何的精神的自由,中國共產黨不允許人有真正意義上的精神自由和言論自由,但同時它又允許人們在物慾中腐爛,因此在這種精神壓抑之下,人們除了向物慾索要幸福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精神的追求。」「那我寫這本書也是想重新喚起人們對心靈的忠實,要試圖讓人們明白,從物慾中追求幸福,最後只能追求到痛苦和失望。」

人類又一次到了對自己文化進行反思的時候,袁紅冰說,過去的幾百年,一直是西方文化主導全世界,包括中國的極權政治,也是源自西方的馬克思主義,但這種形態正發生著危機。

袁紅冰:「現在整個人類都是在西方的主導之下,產生的一種生活方式,它發生著危機,因此這種危機在相當程度上,在召喚著東方的文化復興。」

與《哲人之戀》同期發行的《台灣大國策》,以及稍早之前發行的《台灣大劫難》,都在台灣成為暢銷書,名列銷售排行榜二、三名。袁紅冰說,不忍心看到台灣因為經濟問題,在某種程度上向中共靠攏,最後淪為極權的奴役,因此寫書點出問題。

袁紅冰:「 因為大家都會學習,中國人也會想,我們為甚麼不能像台灣人一樣,也獲得自由,也獲得選舉的權利,也有言論的自由,思想的自由,創作的自由,那多好啊,這樣一種想法對中共當然是一種致命的政治危機,那中共回應這種威脅的方式,就是控制,進而消滅台灣的自由民主制度。」

在袁紅冰訪問高雄的前一天,高雄市議會全數通過一項提案-不邀訪、不歡迎、不接待中共人權惡棍,成為台灣第一個拒絕人權嫌犯到來的都市,袁紅冰認為台灣南部人格外純樸直率,尤其堅持正義道德良知的那份勇氣,令人敬佩。

袁紅冰:「在很多台灣大部份的地區,我們看到許多現象,都是為了眼前的經濟利益,向中共去獻媚;當中國實現自由民主的那一天,我相信高雄議會的決議,將為台灣人贏得值得尊敬的榮譽。」

今年57歲的袁紅冰,原本任教於北京大學法學系,他因為支持六四天安門學運,而遭到中共秘密逮捕,之後被流放到貴州教書。2004年8月袁紅冰到澳大利亞尋求政治庇難,之後在台灣發行他所有不能在中國面世的作品。袁紅冰說,他曾對天發誓,此生一定要通過寫作,讓這些在中共暴政下死去的美麗而高貴的生命,成為不朽。


2010-10-21 13:42:47

本文網址: http://www.epochtimes.com/b5/10/10/21/n306101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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